伸出了无数只手缓缓挥着道别。
过完元宵也算过完了年。除了个别重要部门早早就开始上班了。一般的厂子学校基本都是过了元宵才正式开工。
九一看见一位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带着一群年轻人在分配着车厢，看着这一群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年轻人，才知道这些人都是知青下乡。里面有人高兴有人愁。
他们对坐的这么六个铺位，他们买了三个，还剩下三个。带队的知青委员会管理员看见这铺位里面有一名军人，就把这两个铺位分给了两位女知青。
中间还有一个铺位一直空着。九一坐了会儿就睡着了。
直到列车开动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三人被一个列车员带了一过来。
一个女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两个小的姑娘一个有十来岁，一个有七八岁的这样子。
三人的衣物都是补丁叠补丁的，都不知道真正衣服的颜色是怎样的。
脸色蜡黄，手像是老树皮，裂开了一道一道的血口子，布满了冻疮。
人瘦的只剩下了骨架上面包着一块皮。眼睛大的吓人。女人手上挽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包。
列车员道：“中间这一个是你们的铺。安顿好之后就有一人到硬座车厢去，你们三人只有一张卧铺票。”
女人嘴唇颤抖哆嗦小声道：“我……我可不可以待在这里。我就站在这过道边上，不会妨碍任何人的，他们两个都是小孩子，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