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仅天生神力,而且战场杀敌甚为勇猛,早年父母双亡,是个可怜的孤儿。
王宝钏一行人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撸着袖子在举石头,周围一片叫好声。
这个玩意儿简直惊掉了王宝钏的下巴,但一边的二姐姐倒是满脸花痴,“看见了吧,看见了吧,我就说此人神勇无敌,力气可真大,说不定胳膊上的肉都比我们家……”
“咳咳!”大姐姐红着脸猛咳了两声,提醒她注意言辞。
王银钏也意识到失言了,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不过,她是真心希望这个人来做自己的妹夫,像王宝钏解释道,“宝钏,姐姐告诉你啊,练武的人脑子都简单,不像读书人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这个徐轶虽然没有读过几天书,但是知根知底,神勇无敌,来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大有前途”
“二姐姐,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喜欢二姐夫那样只会打架,头脑简单的莽夫的,他连书都没有读过几天定然也认不得几个字,我若同他一处,岂不说话都费劲”
从听到“头脑简单”、“只会打架”、“莽夫”这几个字开始,王银钏就没有再注意自家三妹妹后面的话了,立刻撸起袖子轻锤了她一下,“怎么说我们将军呢!我们将军可不是莽夫!我们将军熟读兵法在战场人可是无人能敌的,而且忠君爱国,绝无二心!”
王宝钏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二姐夫最好了,最好了……”
排除了这两位她们极力推荐的,她们又去看了看其他的才俊们,看着都是青春正好的少年郎,但不知怎么的,王宝钏总是能挑出毛病来,这个个子太矮,那个个子太高,这个无才,那个无德,这个生得不俊俏,日夜相对恐泛恶心,那个生得太俊俏,难免招蜂引蝶。
逛到最后,连参加午宴的朝臣们都陆陆续续的到了,也没有看到一个合适的。
两位姐姐是泄了气了,絮絮叨叨的指责着她要求太高,并且还在做最后的努力,给她推荐自己方才看上的那几个人。王宝钏听着,没有生气,也没有烦闷,只是淡淡的笑着。
她压低了声音,像是要干坏事一样蹭了蹭姐姐们的肩膀,“两位姐姐,你们说,那杰宴,我们能去看看吗?”
“胡闹!”第一个斥责的就是大姐姐,“杰宴乃是国宴,我们乃是内眷,还是女眷,此次能来上阳庄已经是托着大人的名义了,要是行为不端在杰宴上出了岔子,那不仅是大人的过失,连爹都会被连累的”
“哎呀大姐姐……”王宝钏撒娇一样的扯了扯她的袖子,“这么热闹的场面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我们又不出去,我们就站在屏风的后面,偷偷的瞧一瞧,你们不是说那个苏子铭和那个徐轶都是顶好的人吗?就这短短的时间只怕看走了眼,杰宴上可有老皇爷亲自出的题,朝中大臣都在,我们就去瞧瞧他们表现如何,倘若真如两位姐姐所说,我岂不是要错失佳人了”
大姐姐迟疑了,想到她这三妹妹的终身大事,她就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松了口,“就这一次啊,只许站在屏风后面,不允许出去闹事,听到了吗?”
王宝钏高兴得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大姐姐最好了!”
薛让就住在京郊,距离上阳庄原本就不远,再加上父亲需要人照顾,他并没有提前去。
倒是薛平贵,他几乎是算准了时辰过来的,还给薛让准备了一身新衣裳,看见他手里的药碗,连忙接了过来,“大哥,我来,我来,你再不出发就要误了时辰了,我给你买了新的衣衫,快换上去吧,如此盛会,耽误了可不好”
原本就是商量好了的,薛让也没有太客气,“那就谢过二弟了,爹吃了药会睡一会儿的”
薛平贵亲切的点了点头,端着药碗往父亲的房间里去了,而薛让则是收拾起了桌上的东西准备出发了。
突然,房间里传来了薛平贵的一声大叫,“爹——”
薛让立马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跑进去看了,只见老父亲正趴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
“爹,爹……”薛让连忙过去看了,连连叫了两声,“怎么会这样?方才还好好的”
薛平贵也是无辜得很,异常焦急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进来的时候爹也是好好的,我只给爹喂了一口,爹就全部都吐出来了,还吐了黑血,怎么办啊,大哥,怎么办啊……”
“别着急,我先带爹去找大夫”他背起老父亲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原本着急上火,正准备跟着一起出去的薛平贵在踏出门槛的前一刻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那方背影,然后扭过头,桌上那张金箔名帖在他的视线里都渐渐的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