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不以为意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神君会变如此,可不是趁我查看之时,顺机抢走。”
“行吧,你死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于渊握拳道。
牛头:“哈哈!自己拷上这手铐。我带你们三个去孟婆庄。”
“怎么非要我们去孟婆庄,实话说,我们三个只是孤魂野鬼,说的话有谁会相信,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大人物,我们无冤无仇,何故如此,都是孤魂来的,应该多多帮衬嘛!”于渊看威胁不成,摆出一副凄惨模样,唉声叹气道。
牛头神色倨傲,“确实是孤魂野鬼,这只猫和那个人,身上可没有幽冥印记,要不然怎么找到你们的。别再废话,去孟婆庄。”
白柯和于渊对视一眼,知晓对方的意思,绝对不能让师尊出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柯警觉地查看手铐,确实是普通常用制约法力的手铐。
他们二人带上制约法力的手铐,却没想到手铐开始吸食魂力。牛头一看,嘴角微微上扬。
白柯心里一阵发凉,“这可是冥族神器,你一个小小的差役怎么会有。”
于渊眸色寒幽,“自然是后面有人指示他这么做了。”
牛头看着挣扎的二位,慢悠悠道:“世上不明不白死的人多了。不差你二位,谁让你们挡了某位大人的路呢。”
牛头看向于渊,眸色变得凌厉,扯唇冷嗤:“不诚信的家伙,主上早就算到你会叛变,特派我来。”
他们二人本就是半体,吸收得更快了,脸色发白,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身影开始变得若隐若现。
白柯不甘心,灭族仇人还未找到,师父也才刚刚相聚,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大脑要是失去知觉时,右眼睛下面一抹祥云的红色印记再次出现,忽闪忽现。
于渊更是不甘心,自己即诞生起,就在这幽冷潮湿,血光冲天的地方,每天都是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缠绕,闻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听着鬼哭狼嚎的吵闹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酷刑,梦中更是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照顾自己,关爱自己,却在自己伸向她时,消失不见,每每醒来心痛难忍,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她,他还…还未品尝够。
枝奈看着眼前的两人,又看看横在脖子上的幽冥刀,强烈的心慌涌上心头,要强行解开封印吗,那个女子魂飞魄散,她滥杀无辜,她也可能会力量受伤而再次沉睡,师尊还在等她,难道还要在等几千年才能见到师尊,思念如狂,她受不住的,手伸了又缩,后僵持不动,像是下定决心。
*
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一个穿着简单躺在躺椅上的神,银灰色的眼睛突然睁开,嘴里喃喃道:“师姐!”随后消失不见。
无尘赶到冥界,顺着神力指引,就看到师姐奄奄一息的样子,眼神一扫,牛头在神面前如为蝼蚁,不堪一击,牛头一下子被神力震出去,口吐鲜血,瘫倒不起,雪猫轻轻地到他手中,他安抚道:“没事了,师姐,快停下来。”
枝奈一看来人,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急哄哄道:“快,解开他们的手铐。”
话音刚落,两人的手铐断裂,吸收的魂力回归身体,都瘫倒在地,白柯右眼睛下面红色祥云印记慢慢消失。
就在枝奈猝不及防间,无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枝奈还未感觉到痛苦时杀死她,她就灵魂出鞘了,那女子的灵魂也完好。
枝奈连忙去看白柯,受伤严重,另一个也是,正要施法疗伤,一只手拦住她,无尘:“我来吧!”
枝奈点点头,瞥向无尘,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
无尘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漫不经心说道:“也许是心有感应。”
枝奈眼神变得锐利,直勾勾盯着无尘,她与他相伴万年,知晓他心性,根本就不会相信他会做出伤害她的事,要是真是他,也不会在危机时刻来救她,可是人心难测……
她凝思片刻,家人之间还是说清楚为好,佯作冷冰冰的样子,开口道:“解释清楚,我不生气。”
无尘沉默片刻,而后一言不发抱紧了眼前人。腰背挺直,臂膀宽广,熟悉的香味让枝奈得到久违的安全感,很像是万年以前遇到不顺心时师尊的安抚。
无尘温柔的声音从她头顶徐徐道来:“如果真要生气,就生我的气,是我不好。之前下界历练时,师尊怕我有危险,便坚决在我们两个人身上下了一个咒语,其中一个人有重大危险时,另一个人就会心悸。并且能感知对方的位置。师尊知道你的性子,所以并没有告知你。”
枝奈尴尬暗想,确实,以自己当年的性子,看到师尊如此偏心师弟,肯定要在下界历练中给师弟找绊子,想不到师尊万年前设的法术保留至今,这是不是说师尊还有神息在此世间,又或者师尊神力强大,神力绵延长久。
思索片刻,前方灵力波动,有人来了,闪现一大堆冥族神官,地位最高的天齐仁圣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