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明什么。
了解他的曾经，或许只是她的筹码，他随后能作出什么乃至一切她都无从可知。
她清楚他的品性却控制不了自己任何举动。那他有何惧？
他心中的猜忌一下被这个想法冲淡。
“可以，你就跟我一队。”
闻璟松口，同意了。
意料之外。
秦秀没想到他还真能答应自己同行。“多谢闻师兄了！”她抱拳笑之，显得十分开心。
闻璟看她开心得像朵花一样，心中突然有种异样感，他从没见人这么笑过，以这种摆脱阴影后充满感激、真挚、轻松的笑。
他曾在低谷时帮助了些人，他们会在知晓他境遇时叹他时运不济，抿嘴一笑中自带悲悯。
他想这样的笑也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脸上，若是他修为停滞无法变强，他被秦姝所附枷锁将永无挣脱之日。他比谁都明白。
“走罢。”他收回了目光，将手中剑置于半空化成光消散不见。
秦秀跑到他身侧，眨着一双眼睛，隐隐有些期待，“我们要去哪？”
是去找焚龙骨吗？那真是太好了。
“去找你的灵植。”他看身边的人，提示她，“你之前灵植已被李寻阳抢走，总不能两手空空出去。”
闻璟一言让秦秀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被李寻阳抢了灵植的外门弟子。
“哦～我一时激动就给忘了！是要继续找。”秦秀装作后知后觉的样子应着。
“闻师兄建议我找哪种灵植？”
秦秀侧头装作不经意地问，本来就不是冲秘境奖励来的，她要什么都无所谓，她想看看问问闻璟有什么打算。
闻璟走在旁边，听她漫不经心，一下就感觉到她没把找灵植的事放心上。
她进秘境里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打个人就觉得圆满了？
两个疑问从他脑中冒出，但彼此的关系让他没有立场发问。
闻璟瞥目，见到株成色还行的灵植，唤了剑将它采撷过来，“就这株，也别再去寻了。”他捻手将灵植递过秦秀，让她接好。
玄色花瓣中间带着黄蕊，灵力像流溢出的光彩一样，五光十色，贵艳十足。
秦秀对灵植不了解，她捧着它看了半天也叫不出名字，看闻璟像捡大白菜一样把这花给自己，
这么轻易这么容易，应该不是什么品阶高的灵植吧……她这样想。
“闻璟！”不远处两个身影往这跑来。
秦秀抱着花往他们那边看，蒙密的树林间露出一青一白，仙袂飘飘。
“松萝，启泽。”待人到面前，闻璟朝两人唤了声名。
青裙姑娘很高兴，她一早就跟启师兄相遇，边找灵植边寻闻璟的踪迹，后面是听到李寻阳的人说遇到过闻璟才一路往这个方向来，终于在这给他们碰到了。
“闻璟，我师兄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她面显关心，打量着他上上下下，直到确认没有伤口才松了口气。
得意峰内门弟子松萝，与李寻阳同出于木念溪之手，他们是师兄妹的关系。秦秀在流云斋的时候就早了解到她的身份。
师妹是闻璟的朋友，师兄是闻璟的死对头，得意峰上下都跟不朽峰多少有联系，该说不愧是这两个峰主带出来的徒弟，关系微妙到不可言喻。
“松师妹在路上遇到了李寻阳的人，很担心你发生什么事就斥问他们，这才找过来。闻璟，你初入筑基根基还不稳，怎么不按当初说的那样先给我们传灵信再行动，自己单枪匹马对上李寻阳，太冲动了。”启泽身为司空鹫的弟子，一股操劳劲遗传了七七八八，就这说话的感觉一下就让秦秀有了既视感。
一般宗门内的秘境比试的确都会组团，互帮互助，只要不是像李寻阳那种故意欺压同门的，领事峰主都会直接默许。
“是我鲁莽，未曾想过后果。”闻璟头微低，直接认错，干干脆脆，“下次不会了。”
“这位师妹是？”身穿白衣的启泽眼观八方，一下注意到站在那的秦秀。
闻璟看向秦秀，跟俩人介绍，“这是琴师妹，她在遇到李寻阳时出手帮了我，便与我同道。”
秦秀没想到自己能被闻璟拉进他的朋友圈子，她意外。转念想，既然两人都绑成一队了那介绍介绍也无可厚非。
她笑得开朗，全然没有被他们内门弟子的独特服饰惊慑住，“我叫琴秀，来自流墨斋，松师姐启师兄，我小小外门弟子一枚，望你们多多关照了。”
清秀到不能再普通的脸，端得是自信从容，这是从骨子里来的不卑不亢，让她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这是他们头一次见到外门弟子能这么悠然自得，启泽一时好奇是什么让她这么有底气，暗中探查她的修为，却发现对方被一层云雾遮挡无法得知，这说明……对方修为在他们之上。
启泽一下看向闻璟，心中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