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没有任何扬眉吐气的感觉。
她只能转向一旁小傻子一般的弟弟,狠狠拽住他的耳朵,命令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向沈一墨道歉。”
江语晨虽然听了陆白榆的故事,知道了沈一墨妈妈是聋哑人,但他却没有和江望舒一样深有感触。他仍然觉得委屈,坚持着嚷道:“我又不知道他妈妈的事,是他先打的我,我还不能还手了!”一边嚷嚷,一边绕着桌子跑。
被歉疚感冲昏了头的江望舒,没空细细感化弟弟,追在他屁股后面说道:“戳人家心眼子你还有理了。”
陆白榆赶忙去拦,江语晨看到有人护着他,也赶紧躲他后面。被凶煞的姐姐吓了一跳,小屁孩转眼忘了刚才是怎么嫌弃他来着了。
“姐夫,你快救救我。”
他这个便宜姐夫也对得起他这一声叫,二话不说将人截在怀里。江望舒被抱了个严严实实,还不忘挣扎着要去抓躲在他背后的坏小子。
身后的江语晨见他姐使不上威力,又开始嘚瑟了起来:“姐夫,我姐这么凶,你是怎么看上她的?你这么帅,应该找一个温柔一点的。”
一转眼,他就从“配不上”变成“怎么看上她的”,低沉的气氛被冲散,陆白榆低低地笑出声来。
“你还笑。”江望舒愠怒道,没忍住给他邦邦两拳。
动作幅度过大,刚才为了拦她,两个人的上半身贴得极近,她挣扎的动作越大,男人就搂得越紧,两人之间只空出了一点点距离。而她这么一抬手一挥,某处柔软立刻随着主人的动作蹭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陆白榆嗓子有些发紧,摁住她作乱的手,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别乱动。”
回过神的江望舒也发现两人的动作过于暧昧,乖乖卸了力,男人也随着她的力道拉开了距离。
两人坐回了位置,一言不发。
怎么每次不是尴尬,就是吵架,要不然就是……江望舒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平复了会儿心情,再一抬眼,发现两个小朋友正围着他们。
“吵架了。”江语晨这样说道。
“还差点打起来。”指的是江望舒单方面的“殴打”。
“他们不跟对方讲话了。”沈一墨补充道。
被小孩子围观,江望舒有些羞恼,谁知陆白榆却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脸皮真厚。”她恨恨小声道。
陆白榆瞟了她一眼,没有吭声,反倒跟沈一墨说起话来:“你不是也跟江语晨吵架了。”这下轮到沈一墨不吭声了。
“只要他跟我道歉,我就跟他讲话。”江语晨先跳出来说道,嚣张的语气听得江望舒额头青筋直跳。傻弟弟啊,你说话这么欠揍,真的没在学校挨打吗?她有些担忧。
谁知陆白榆却真的问道:“沈一墨,你是不是该道歉?”
“你妈妈的事,江语晨并不知道。他虽然因为嫉妒说了你的坏话,但你却出手打了他。你认为这样的行为对吗?而且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很多次,假如你连别人随口一说的话都要斤斤计较,你就是把手打废了也打不完。”
这样的道理对成年人来说浅显易懂,但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却过于晦涩了。孩子就是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要求一个孩子克制自己的情绪,未免要求太高了。江望舒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又开口的理由。
谁知,沈一墨在沉思之后,当真郑重地跟江语晨道了歉。江语晨这个小霸王,吃软不吃硬,收到道歉后不仅接受了,而且也跟沈一墨说了对不起。两个先前打起来的小孩子,现在倒有了朋友的意思。
沈一墨:“我们和好了。”
江语晨:“以后就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了!”
沈一墨和江语晨异口同声道:“你们什么时候和好?”
“我们没吵架,刚才只是闹着玩。”江望舒头疼道,两人小家伙却不信。
“姐,你不要这么小气嘛,一点都没有得到我大度的真传。”江语晨扁着嘴,一副你给我丢人了的样子。
“舅妈是女孩子,应该要舅舅先道歉才对。妈妈生气,都是爸爸先道歉的。”沈一墨则向着自己舅舅磨刀霍霍。
“江望舒同学,”陆白榆也跟着凑热闹,用手肘戳了戳她的胳膊,“对不起,之前是我说话太重了,我向你道歉。”
江望舒能听出这话搀着几分真情在,是在为之前的行为道歉。她软了几分,只是她还是不满,哪有人道歉是这样子的。于是她丝毫不刻意问道:“这是领导的道歉还是个人的?”
陆白榆摸摸鼻子,问:“领导的你会怎样?个人的又怎样?”
“领导的话,我当然选择接受,而是还要主动承认我的错误。”江望舒在错误二字上拉长了音,接着说道:“但要是个人的话,我的回答是,太过分了,不接受!”
一旁围观的江语晨对沈一墨说道:“你舅舅怎么能这么对女孩子道歉呢?连礼物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