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闫姝此时正捧着一杯温茶润嗓子,听见禀报的人传话,她咽下噙在口中的茶,舌尖弥漫着淡雅的茶香,随后又颇为不可置信的问上一句:“你说是谁来请我过去?”

“回禀姑娘,是大夫人请您过去,还吩咐一定要带上您的丫鬟意欢。”来通信的老奴才不卑不亢的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话语间又抬头看了眼,候在她身边的意欢。闫姝喝茶的手停在半空中,内心想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她母亲这个时辰来叫她过去,还真是古怪。

“知道了,我饮完这杯茶就跟着你们去。”闫姝还是有点眼力见的,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平常不会特意去谁面前转悠,省得惹了一身腥,她都这般退让,还能碍着谁的眼不成?

没错,闫姝猜测她母亲这时候找她,铁定是来兴师问罪的,还点名要带上意欢,这不是要直接定罪嘛。思来想去,闫姝只能把事情联想到白日银簪子的事情上,烦死了,“意欢,你去把我床头内侧的那个红木盒拿出来。”

算了,破财消灾,这事儿要是真由小表妹引起的,那她索性多赔点银子进去得了,总不能反倒让意欢受了委屈。

这戚安安还真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主,这么快就到母亲那里哭诉了。分明乱攀咬的是她,到最后还要从自己这里找场子 ,无端的,闫姝心中升起一股憋屈愤懑,手中的茶盏被她死死捏着,表妹还真是欺人太甚。

意欢拿出来那盒子时,还有些迟疑不定,这东西平常小姐宝贵的紧,收拾床铺时动都不让动。这又把这盒子拿出来了,她想到刚才禀告话中特意指定自己跟去,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来。

眼看着小姐打开红木盒子后,眼中流露出不舍,却又坚定地挑挑拣拣。意欢忍不住回想起这几日的所做,不明白自己是哪儿有了错误。

闫姝不一会儿就挑好了几种样式的簪子,而它们的特色无一不是简单又素锦,搭配上戚安安的气质刚刚好。收起自己的小金库,她让意欢放回原处,心中念叨着,她昨儿才破了财,今儿又要舍几件头饰,莫不是最近她不小心得罪了财神爷。

要不,改明儿去烧几炷香,拜拜好了。

要知道她俸禄每个月就那么一点点,买买话本子,带着丫鬟在街上溜几圈就花得干净了,破她才运,不比要了她命根子还让人难受。

正这般思忖着,那老奴才就又问道:“三姑娘这是妥善了?”

闫姝心疼的包着几根簪子点头,“好了,意欢我们走吧!”

戌时一刻,天色已经微微暗淡下来,天边最后一抹霞彩消散,空气都开始凉爽下来。入了母亲的院子里,闫姝和意欢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跟着老奴走了片刻,才缓缓入了房门。

闫姝是不怕戚安安在暗地里使绊子的,她受欺负自然会还回去。可耐不住戚安安每次,都要想方设法在母亲这里哭委屈,她娘又是个偏心眼,疼惜这个孪生姐妹的女儿,两人起冲突,有一人落败,那肯定次次都是她。

房内各色物件摆放的整齐又美观,不像闫姝房内,随意放置的东西顺眼就行。她母亲是家里内院的掌权者,屋内陈设都很讲究又气派,此时门口正站着两位守门等吩咐的丫鬟,屋内同样在母亲左右各站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

而屋内主座上,正坐着位雍容华贵,肤白如脂的贵妇人,她娘亲平素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的夫人,可想想她大哥,都已经行弱冠之礼,想来母亲样貌好,岁月从不败美人,时光竟然也在她的身上留了几分余地。

又瞧母亲身旁坐着戚安安,正露出一节雪白皓腕被她娘轻轻抚摸着,她母亲心疼不已,萦绕在她们两人之间的温馨气氛,令进门的闫姝晃神了一瞬,紧接着她便垂眸恭恭敬敬的行揖礼:“母亲万福金安,表妹安康。”

融洽的气氛戛然而止,她抬收间瞥见母亲帮忙把表妹衣袖打理好,这才不疾不徐瞧她望来,“姝儿,你最近课业不错,昨儿夫子还特意到我这夸耀你一番。”

孙氏径直起身踱步到她跟前,闫姝心知母亲今儿唤她来,是替戚安安出气来的,便特意收敛上次同母亲对呛的语气。

她放软了音调,带着丝浅笑,俏生生地道:“谢过母亲,这还是多亏了母亲上次提点女儿,姝儿自知天赋差,所以每每将夫子布置的课业多细细品读,下了苦功夫专研,这才能够赶上表妹的聪颖才智。”

孙氏不料她这般乖巧,本欲发作的脾气消了几分,“你既然是知道的,就不该每次我教导你时,便要与我争锋相对,你是我女儿,我当然是盼着你比旁人优秀些许。”

闫姝点点头轻笑着回答:“母亲说的极是,姝儿说不上什么大道理,但也明白勤能补拙,更是明白母亲先前对姝儿的良苦用心。”

毕竟,谁让她最近刚得了一位大助力呢?

她这样一改往日那执拗性格,反而显得出女儿家对母亲天然的依赖感,孙氏清楚自己对安安的关注,多于亲闺女。

可那有什么办法,闫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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