翙翙其羽(1 / 2)

夕阳仅留余晖了。

臧氏夫妇在宴饮上告退,一起携手而出,脚步匆匆,似乎要把刚才那父女二人的纷争一起抛在脑后。

所幸太子良人和胡大夫,父女情深,虽有分歧,但是太子良人温良恭俭让,笑笑便算了,并未继续争吵。他们父女二人,还是一起把客人送出了门。

胡府府邸之外,臧氏的随从,早就在外面等候。

其中一位年轻的随从,和臧伯达耳语片刻后,便拉着同伴,不着痕迹地匆匆离去。

这两位家仆打扮的年轻人,行路甚是小心,似乎有意隐瞒行踪。他们一路走过隐蔽的小巷,躲过热闹的街道,来到了姬子追府上,却轻车熟路地,走到侧门旁边,先行通报,慢慢等候。

不久后,听到消息的鞮乙,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打开侧门,亲自迎接。他一见来人,拉着前面那人的袖子,亲热地拉了进来,笑着小声说道:“瑾之兄!几日不见,想死你啦!快来,他们今日也都回来了!”

虢瑾之十分受用,也热切地回应鞮乙,二人还像以前那样拥抱欢笑。

鞮乙看到了虢瑾之身后的男子,细细打量,心中明白,他一定是胡季公子,便仪礼相见。鞮乙又想到曾夫子的吩咐,便带着胡季公子,去见曾夫子。

虢瑾之十分担心柔夫人林孟,便自行离开,先去拜见柔夫人。

柔夫人的房间旁,有一小厅,虢瑾之来到此处,记挂着她的病情,轻声请求,可是回答他的,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他说道:“进来吧!”

虢瑾之听到兄长的声音,很是震惊:老哥你不要命啦?子追大人若是知道了,你擅自闯进了夫人的小厅,那个乱吃飞醋的毛病上来了,你你你……

虢瑾之心中着急,脚下飞快,推开了小厅的房门,嘴巴里的担心和惶恐就要蹦出来了,可是一看到厅内几人,又生生咽了回去。

虢瑾之一看到姬子追,连忙行礼,心中又惊又喜,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一变再变。

虢瑾之堪堪站定,从左边看到右边,又从左边看到右边,脸上的期望,转化为失望,他问道:“夫人她,还没醒吗?”

他的兄长虢孟起,看了看姬子追的眼色,才代为回答道:“好转了些,只是时而昏迷,时而清醒。这话,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可不要乱说。夫人交代你办的事儿呢?快和大人说说。”

说到正事儿,虢瑾之立刻整理了精神,把柔夫人林孟的用意和安排,一一讲明。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虢瑾之想了又想,补充了好几次发言,唯恐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

此时,曾夫子的长子,曾伯点公子到来,言说胡季公子那边的情况,按照计划,俱已安排妥当。

虢瑾之眼看任务汇报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他有些不舍,喃喃道:“夫人往日,确实辛苦,可是,已经休息多日了,她怎么还不醒呢?”

一旁的尹蓍,不忍心看他这样担心,说道:“夫人服了药,性命无碍。只是,箭上的毒,尚且未能解。”

虢瑾之听了,又长长叹息,小小声说道:“咱们夫人,真苦啊!哪有几天消停日子呢?连季公子都知道。”

静坐沉思的姬子追,一听到“季公子”,果然特别注意起来,他那稳重温和的脸上,像是侦察兵遇到了敌情一样,眼睛直直盯了过来,开了尊口,问道:“季公子?他怎么说?”

虢瑾之有些意外,自己那么小小声儿了,子追大人都听到了?再看旁边的兄长虢孟起,右边的宁卫,还有随同伺候的向二和尹蓍他们几个,都疯狂给自己打眼色。连曾伯点公子,看着他的眼光,都包含着同情。

姬子追公子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来,说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吧。你随便说说,我就随便听听。”

虢瑾之有些紧张,可是已经不得不说了,他只好说道:“我们闲聊的时候,我听季公子说,他听到竖牛和家人说,都城中诸位大人,数咱们家夫人,还有臧氏夫人,治家甚严,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竖牛说,没想到咱们家夫人年纪轻轻的,看着跟朵花儿似的可人疼,竟然让以前的夫人和继室夫人,都吃了亏,真是想不明白。竖牛还说,展氏和左氏,治家家风次之。其他大人的府上,想要知道什么事儿,想点法子,就可以从下人身上套出话来了。”

虢瑾之说的畅快淋漓,竹筒倒豆子哗哗啦啦,末了,他眼睛滴溜一转,好像还要说些什么。

一旁的宁卫几人,都在偷偷地观察姬子追的脸色。

姬子追那平静无波的脸上,开始咬紧牙关,怒气渐渐升腾。

曾夫子的长子,曾伯点公子,颇有乃父之风,左右一看,立刻适时开口道:“大人!这位小兄弟,说的事情,似乎有不同寻常之处。竖牛不过是胡氏一家的家宰,注意诸位大人家做什么?莫非,他们要……?”

话已至此,该说的都说了,曾伯点公子便不说话了。

姬子追的注意力果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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