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沉默,两个人的沉默,三个人的沉默。
刚才脑子一热,绑了他们。林孟看着现状,开始无措,这六七个大粽子似的,可怎么办呢?
向二哥迟疑了一刻,慢慢地开口:“姑娘,船已至河中间了。船上,都是男子,未见女眷啊!咱们是去河边,接着等二姑娘,还是在这里,等那位华四公子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华四公子是个更大的难题啊!
小柳见林孟不答,催促道:“姑娘,怎么办呢?你快吩咐呀!”
选A还是选B?
时间如指间流沙,想要握住,却依然所剩无几。
打定了主意,林孟说道:“咱们快走!回去寻帮手接圆圆妹妹。咱们要快一些!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可是,那六七个人怎么办呢?
带上,增加负担。
不带上,就这么扔在这里,被人抢了,或是遭了祸,受了伤,她林孟岂不是仍然脱不了关系?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该怎么办呢?
这兄妹俩,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
向二哥套了马车来,问道:“姑娘,他们怎么办?”
时间紧迫啊时间紧迫!
心一横,林孟只好说道:“带着就带着吧!万一出了事儿,我心里也难受。咱们让马车快些就好了!”
好不容易快意恩仇一次!临了,带了一群拖油瓶!就这!就这!
马车得得得。
向二哥为了减轻马车的负担,只身跑在马车前面。小柳和林孟,站在前面驾着马车。
林孟在心里不断地加油:马儿啊马儿!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城门快到了!快了!
快了!快了!
迎面,又来了一辆马车。
咦?林孟发现异样,那些人看她干嘛?看路啊你们!千万别认识她!也千万别和她说话!她赶时间!
马车上的老年男子,头发半白半黑地夹杂着,脸上瘦瘦的,衣着也光鲜。
林孟定了定心神,还好还好,不认识他!这一车粽子,不怕露馅了。哈哈!
两车交汇之时,那位老年男子,忽而看过来,对着林孟颔首一礼。
林孟也连忙还礼。
车身已错过。
老年男子却说道:“慢!请等一等!”
他的马车,停了下来。
林孟的马车,做贼心虚,也停了下来。
老年男子沙哑的低音,再次响起,说道:“敢问,对面马车上的,可是林少司寇的女儿,林孟姑娘?”
林孟不急做答,反而思量:他是谁?他怎么认识的自己呢?
还有,这位老者只带了一个车夫,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少说两句,意思意思算了。林孟想了想,走下马车,回答道:“请问,您老人家贵姓?如何称呼?何方人士?”
不是要少说两句吗?她怎么一口气问了这么多?这不耽误她们三人跑路吗?林孟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
老年男子抓着车夫的手臂,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笑了笑,理了理原本整洁的衣物,说道:“说什么尊贵不尊贵呢?我,不过是华氏的一位老管家,族长让我,去看管城外的几个别院罢了。姑娘,唤老奴牛角就是了。”
华氏?华氏?!
这是捅了他们家马蜂窝了吗!
赶紧走!
林孟再次行礼,说道:“牛管家,林孟有礼。我先告辞了!”
牛管家阻拦无果,只得作罢。
各自拜别而去。
忽然,向二哥喊了一声:“姑娘!”
怎么了?
林孟回头一看,华氏队友,再次使用了“佯退”和“回手掏”。
这招,也算是,华氏家传绝学了啊!
打开的席子下面,是排排坐坐的华实姑娘,还有六个家丁。
此时,莫说空气,连林孟她几人们的呼吸,顿时也僵在了那里。
牛老管家,嘴角撇着,脸色不善,一幅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模样。
向二哥的长剑,已经拔了出来,寒光闪闪。
林孟暼了小柳一眼,心中嘀咕:刚才,是不是她眼花了?她怎么看到,小柳的那块小石砖,是裹着帕子,从腰间掏出来的?
香囊装不下吧?
改天,给小柳做个大的!
今天这事儿,怎么办呢?实话实说吗?华垣的词儿,林孟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说得出口啊?华实姑娘说的内情,说出来有损他们华家名声,他们华家也不认啊!
牛老管家说道:“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老奴可担待不起。林孟姑娘,咱们去别院,去华四公子面前,再分辩吧!”
说完,牛老管家就偏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