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彦,你每日跟着你爹去上朝,就不会觉得烦闷?听着那些老不朽的在那讲‘这不和规矩那不和规矩’不觉得无趣?”宋冕骑着马和南宫彦并排,朗声问道。
“无趣至极!但我爹说了,我必须去,将来西部打仗我也得去,不然就把我送到文德院去。”
“比起在文德院呆一天,还是上朝几个时辰,我有的选?”
南宫彦翻了个大白眼又继续说:“今日那群老不休又上折子弹劾太女。”
“说什么?”宋冕问。
“还能说什么。说太女殿下整日与我们一起,整日荒废学业,轻慢政务,不顾大局,不尊师重道,德不配位……”
宋冕也呸了一声:“呸,这些话我已经听了第千八百变了,还不换套说辞。”
“话说他们的嘴不会说烂么。”
南宫彦纳闷。
无非就是二皇子党,找来的托。
说再多有什么用,老皇帝死都不会换储君的。
几人一路谈笑骑马来到郊外的马场,那场主好像是算好了太女要来,早早的在场外候着,生怕怠慢了这几位。
“有劳禾场主,替我们备好几间厢房,明日一早我们才离开。”罗桐对着马下大肚圆脑的男人交代道。
“是,殿下。”禾场主奉承的笑了笑。
“退下吧,去去去。”南宫彦不满的挥手。他不喜欢这样献媚奉承的人。
几人在马场找到了乐子,塞了几圈马,又比了剑术,才流着酸汗歇在一边喝水。
“最近你父皇没催你找太女妃了?”南宫彦去井边洗了脸,回来之后额前的碎发都湿答答的,他把水故意甩向两边的人问。
“没有。我和他说了,皇夫不着急找,现在政务一大堆,折子满天飞,还不是沉迷于后院儿女情长的时候。”
罗桐嫌弃的擦了擦脸上被甩过来的水,叹了口气道。
“有道理,不过你和我们一起不也是耽搁政务?你估计已经让人把折子送到你厢房去了罢,你晚上要点昏灯批了。”南宫彦揭穿她。
“其实我觉得找个皇夫也没什么,也省的那些酸濡整日催,况且阿莺你都二十一了。”
“你那些庶兄们不都娶了妃子,那大皇子连孩子都要有了罢?”宋冕插嘴,不赞同南宫彦的话。
南宫彦也不满宋冕的话:“你看谁愿意当她的太女妃?她受封加冕那日,在众目睽睽的街上打掉了那个刘将军的两颗牙,一条腿的事情,你忘得了?”
“怎么又说起这个?那还不是那个刘将军嘴巴欠收拾!”宋冕想起那一幕血淋淋的画面,不服的说。
“哼,怎么不能说?就算之前有人想当太女妃,那天之后也不会有了。”
罗桐不欲与他们交谈,起身去了井边洗脸。
那一日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原本盛垣帝就顶着很大压力才让罗桐受封,一切都在按照礼部拟出来礼单上进行,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结果加冕游街时却出了意外。
那位刘将军是刚从战场上提拔上来的,还不太懂京城的规矩,也不太看得起女人。
对着每日上朝的皇太女更是不屑,甚至在别的场合还会怠慢皇太女。
认为女人怎么能当一国储君,这不是闹着玩嘛!
他被指派在加冕游街时互送太女的侍卫,因此很是不满意。
他的位置还分配在马车的边上,距离罗桐很近。
当时街上有许多人,热闹的紧,他们都很崇敬这位皇太女殿下。
当然也有那些大男子主义的人认为罗桐德不配位,女子就该识趣点呆在男人的后宅之中。
因此有些浑水摸鱼惯了的人就趁着吵闹,街上混乱不顾场合的当街吐槽起来。
刚好被互送马车的刘将军听见了。刘猛本就对这位不满,现在听到有人在议论辱骂皇太女,当即也跟着一起参与进去了。
他总是比那些平明更了解皇太女的,因此说的话也不管不顾,趁着换岗,刘猛就跟着这些有意见的平民一起讨论起罗桐。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后的马车里坐着的就是自己的议论对象,刚说完那句:“我看她这样的,能得瑟个多久,估计上位没几年就会被其他皇子踹下位。”
“若不是仗着自己是皇后的种,她能有今天?真是乱来,等她下位,还不是要进男人的后院?”
刘猛说的起劲,练身后站了个人都不知道,当那些人已经闭嘴的时候,刘猛才逐渐反应过来。
罗桐当时就给了他一脚,她很生气。
这个人在议论她死去的母后。
还如此贬低女子。
当高大威猛,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军和身材瘦弱,看起来不堪一击得皇太女一起扭打起来,那些宫人侍卫都拦不住,拉不开。
本来以为太女殿下会被刘猛打嗝屁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