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作(2 / 3)

出来了!你救了……”

“可她们还是死了,包括您的……”看到老人面露痛苦之色,陆赢川迅速闭上嘴。

竭力克制住那些黑暗如潮水般的回忆。

那之后,冥冥之中有一把无形巨手,在操纵媒体的风向和舆论。一时间,救人的他被肆意抹黑,诬陷唾弃,不光深耕的纪实专题毁于一旦,要付多家图片社的违约金,还将自己至于台前的风口浪尖。

而当他没日没夜赶回京都,那栋老式居民楼。

——却只看到一场熊熊的大火。

“何老师,我敬重您。”陆赢川声音有一丝疲惫:“但我能力有限,只能做好有限的事情。”

何纪州半晌没说话,良久才颤巍巍看向对岸:“是因为那个捉鸡的小姑娘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陆赢川骤然睁开了眼睛:

“——不是。”

“而是这世间的黑暗与不公,太多了,我无法与它们一一贴身肉搏。”

“请您谅解。”

——我只想保护好有限的人。

“胆小鬼!”

一声冷嗤,李曦宁从树后款款走来,她瞪了眼陆赢川:“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我真是看错你了。”

又将一条羊绒毯子轻盖上何纪州的膝盖,推他向宅子方向走,温言道:“药刚煲好,您要趁热喝,风也大了,咱们回去吧。”

何纪州无言,微微颔首。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红色的斜阳还在天空上流连。

河边只剩下陆赢川。

太阳落山后,温度骤降。

他揉了揉眉心,压下心里莫名的烦躁之意。

河里一阵骚动,他看了过去。

不远处,赵予安站在齐膝深的水流里,背着背篓,脚好像抽筋了,正弯着腰朝辰山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岸上的辰山像热锅上的蚂蚁,正急的团团转,在东张西望找着什么。

你左边柳树下,就放着一根十米的长杆。

陆赢川岿然不动,漠然心想,你只需握紧长杆的一头,把另一头递给她,她抓住杆子,就可以慢慢走回岸边。

就算你不做什么,只要你镇定下来,安抚她,鼓励她,她也可以慢慢摸着石头走回岸边。

然后。

他眼睁睁看着辰山脱了鞋,毅然而然的走入了河里。

“……”

也行。

他心想,你把她亲自背回来,她一定会很感动。

然后。

他眼睁睁看着辰山一脚踏空,踩到一个大坑,吱哇乱叫间,整个人兜头没入水里。

水面上咕噜咕噜浮出一串泡泡。

“……”

远处等待救援的赵予安嘴巴张成了个大大的O。

看到辰山还没浮上来,急了,狼狈地手脚并用寻了过去。

“……”

他险些忘了。

沙雕通常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陆赢川狠狠的抹了把脸。

然后飞快地脱掉外套,跃进河里。

他先捞出辰山,对方在河里八爪鱼一样缠紧了他,因此花了一番功夫,待到把他扛上岸,陆赢川立刻嫌弃地掰开他的双手,把他扔到地上。

然后大步流星,去把脚抽筋的赵予安抱上岸,拿起外套兜住她。

“喂,你、你没事儿吧?”赵予安揉着腿,担忧地看着岸边伏在地上狂呕不止的辰山。

辰山呕成一团小小的背影,却倔强的摆摆手,紧接着又是一阵哇哇狂呕。

陆赢川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他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赵予安的后脑勺:

“他是猪脑子,你也是吗?现在是什么季节?是秋天!秋天的水还敢泡那么久?万一踩空了怎么办?”

“哎呦!我、我……”

“你永远都是这样,做事全凭一时脑抽,全不顾后果!”

赵予安捂住后脑很不服气,刚要反驳,却看到陆赢川冷的要结冰的面色,乖乖闭嘴。

“对不起。”

“白痴!”

“对不起!”

“白痴!”

“哟,篓子还不忘抱的紧紧的?真是死性不改,都抓了什么?”他冷嘲热讽。

“……河蟹。”

赵予安很心虚,小心翼翼回答,不期然又得到一个爆栗:

“嗷!”

“白痴!就知道吃!”

陆赢川这一下敲的结结实实,赵予安吃痛,眼里泪水盈盈。

可怜巴巴的拉着他的T恤袖子摇晃:“……很好吃的,待会做了给你送过去。”

“不需要。”陆赢川压着火,弹开她的手,站起身。

“可是我的腿好痛啊,都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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