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停了,看着被剁的一块一块的胡萝卜,心中莫名的酸楚,一大颗的泪水落了下去。
听到剁刀声停了下来,几人回过头看去。
云岁晚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小嘴极力的抿着想忍住不哭,但却依旧满面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见她哭,荷华立马冲了进去,焦急询问道:“姑娘,姑娘怎么了,可是切到了手。”
她拉过云岁晚的双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个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
云岁晚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脸的委屈将荷华抱住,声音有些颤抖:“荷华,做饭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身后的厨娘一听,这才放宽了心,原来是这件事啊。
只有荷华轻拍着她,眼底一片的委屈。姑娘从不会为这般事情哭泣,她哭,是因为余家的事情。
荷华任由云岁晚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裙,轻声安慰着:“姑娘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最后这粥还是让厨娘们做了出来,或是哭了一场,她心中也一片轻,晚膳也都多吃了些。
第二日施粥,她穿着一身素衣,薄纱掩面,发丝全盘于头顶,插着一根玉钗。露出的一双眼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怜悯。
眼前的人无乱男女老少,都是蓬头垢面,浑身又黑又脏,甚至还有着一股酸臭味,但一碗粥盛上,无论谁,都会对她说上一句谢谢。
她与这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虽是一身素衣,但无论布料还是刺绣都是精美,衣裙是茶香所熏过,干净到不行,一举一动,都是不急不缓,清冷而又端庄。
“姐姐,你真漂亮。”站在眼前的小姑娘一双眼圆溜溜的,如同葡萄,一张脸有些蜡黄,手摸上云岁晚的衣裙,有些羡慕。
云岁晚浅笑,半蹲下,拿出了一颗糖放在了她的手心上:“你也很漂亮。”
旁边人都信任她,云姑娘一连施粥了五年,大家都认识,也算是看着云岁晚长大,她的心性如何,都是了解。
小女孩的母亲见状,也是开心,道:“巧巧,快,谢谢云姐姐。”
小姑娘乖巧,奶声奶气道:“谢谢云姐姐。你给我糖,我也送你一个东西。”
她拿着一个小玩意放到了云岁晚的手中。
是一个草编的一只蝴蝶,编的栩栩如生。
“这是娘亲教我编的,我送给你。”
小姑娘的手上还带着一个草编的手链,显得她那小手很是好看。
“谢谢,我很喜欢。”云岁晚摸了摸她的头,对她心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