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1 / 2)

回来的路上她就留意了,在前面有一个斜坡,虽不知道下面有多高,但留在这条路上跑他们两人一定是会被抓的。

两人站在斜坡处,杂草丛生,越看越觉得这个斜坡诡异。

云岁晚觉得手黏糊糊的,低头一看,自己一直把他手腕上的伤口处紧紧攥着,连是松开了手。再抬头看着魏嘉雲,他脸色苍白,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端详着她的脸,不用云岁晚开口,他便是笑道:“要从这下去。”

云岁晚点头。

他往那斜坡看了一眼,几乎与动作一起:“抱紧我。”随着话音,他将人紧搂入怀中,两人身躯一斜,往斜坡下摔去。

云岁晚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包裹着,随即天翻地转,失了重。

这斜坡应是有十米高,下面便是有一个池塘,快要落入池塘之时,魏嘉雲一把将怀里的人松开留在了岸上,而他直接摔入了池塘之中。

云岁安这才吃痛的躺在草地上,却是听到耳边池塘“噗通”的一声。

她趴在池塘边,看着一圈一圈荡漾的波澜还带着丝丝缕缕的血液,有些害怕:“叔父,叔父。”

没有回声。

“魏大人,魏嘉雲,魏嘉雲。”

这池塘看着便不浅,上面荷花长的茂盛,甚至还高人半个脑袋,也不知道为何长的如此高大,但这荷花没有香气,一朵一朵竟然是红色而非粉或白。

云岁晚下意识的脱下鞋子披风想要下水救人,魏嘉雲从池塘之中冒出了头,看见云岁晚要往下跳的姿势,语气漫不经心:“娐娐,怎么方才直呼叔父名讳。”

见他没死在下面,云岁晚这才松了口气。

他上了岸,为她折了支荷叶躲雨:“拿着。”云岁晚接过,他又弯下腰,将地上的鞋子拿起,姑娘家的鞋小巧,上面还有着刺绣,比上他那不是黑色便是白色的鞋子不知道精美到了哪。

她还倒是心细,袜子也给脱了下来,一时竟然人不知她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救自己。

“脚。”他半蹲下,云岁晚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见他的发丝还往下滴着水。

“我自己来。”哪敢劳烦警衣卫给自己穿鞋,这比给她穿小鞋都让她觉得难受。

“无妨,”他冰冷的手已经将云岁晚的脚抬起,用衣袖为她擦了擦,“娐娐这是救了叔父一命,给你穿个鞋都是应该的。”

云岁晚不稳的用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肩宽,搭上让人异常的安心。

秋雨绵绵,,他身上低下的水滴都是红色的。

云岁晚将荷叶为他遮挡,见他身上的刀伤,问道:“叔父,你不疼吗。”

他为她穿上鞋,将地上的披风捡起给她披上,脸上神色平淡:“习惯了,就不知道疼了。”

初见她时还是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今日为了他变得如此狼狈,衣裙都脏了,发丝也凌乱着,一张小脸上泥土雨水满是,着实是让她受了委屈。她这个般小姐,定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的,哪受过这般罪。

魏嘉雲皱起眉,便是觉得愧疚,目光落到她手背上被树枝挂出的一条红印,眼神一愣:“你······”

云岁晚倒是转身跑到荷塘边,折下一个荷叶,又跑了回来,递给了魏嘉雲:“叔父,这离我的屋子不远,想必今夜他们定是会小心些,你若是不嫌弃,便是去我那等明日天亮了再离开。”

魏嘉雲盯着她,半晌才应下:“好。”

姑娘小姐的闺房他并未没去过,为了查案抓人,别说是闺房,就连京城最大的春楼,他也是去过好些次。男欢女爱的事情他见多了,见着,连提裤子的机会都没有就能够直接被抹了脖子。

云岁晚的屋子便是雅致,淡淡檀香,虽物物都是珍惜高价之物,却没有丝毫庸俗之味。屋中烛火亮起,她便将门窗都关上。

待会荷华要来,她若是看见魏嘉雲在这定是不允的,更何况如今两人满身都是血迹,定是会吓着她。

屋中亮堂起来,魏嘉雲将她瞧着,一张白嫩的小脸脏兮兮的,长睫微垂,见她思考了片刻,这才仰起头将他看着:“叔父,今夜便委屈你呆在这个屋子里,千万不要出去被荷华发现了。”

她这般话说着,倒是让人觉得他是被她私藏在屋中的不正经的男子,见不得光似的。

云岁晚从柜子之中拿出了一套衣物:“叔父,你先换上吧。”她拿出一套男子的衣物。魏嘉雲瞬间蹙起了眉头,紧紧盯着她手上的衣物,有些不悦。

云岁晚以为他是嫌弃这衣袍不好看,解释道:“叔父,这本来是我给爹爹做的衣袍,花色是老款了些,但料子都是上好的料子,如今我这屋中也没了其它男子的衣袍,你浑身衣袍也湿透了,就先将就一下,我的衣裙,你也穿不了。”

魏嘉雲神色这才松了下去,接过她手上的衣袍:“无妨,只是娐娐定是做了许久,我若是穿了,怕是浪费了娐娐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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