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到宾客均已落座。
西江王和王妃也已起身去请西江故王妃。
温珹见状,着急地让随侍去寻温余回来。
张胜找到温余的时候,她正坐在席地上吃得津津有味,身旁不见莲荷的身影,只有西江王世子在一旁品茶。
奇怪的是,司朗霁时不时看向自家子君的眼神竟已不像以往那般冰冷厌烦。
张胜整理了一下衣着,来到两人面前先行了礼,随后看向司朗霁。
“王世子贵安,老仆是温家仆侍,特来接我家子君归席。”
司朗霁收回视线,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听到张胜声音的温余,猛地抬头看向他。
“张叔?”
张胜看向自家子君,见她一脸惊异地看着自己,嘴角此时沾了不少酥渣。
自家子君的埋汰模样,让张胜顿觉羞愧。
张胜看了一眼司朗霁,见他正垂眸,便赶忙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并用眼神示意温余。
温余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发问道:
“您嘴角怎么了?”见他嘴角外观无丝毫异常,“难道口中生了溃疡?”
张胜愣住,不明白温余怎么扯到了溃疡上。
“多谢子君关心,老仆身体并无大碍。”
既然不是口腔溃疡,那用手指着嘴角干嘛,还有那隐晦的眼神......难道是?
温余恍然大悟一般地冲张胜自信地点了点头。
张胜松了一口气,以为温余明白了自己的提醒。
不曾想,下一瞬,温余竟点了点司朗霁的小臂,并将两根食指戳在自己的脸颊,十分可爱地弯了弯大眼睛。
司朗霁一头雾水地看着装可爱的温余,表情也变得有些呆滞。
心中疑惑:她干嘛呢?
一旁的张胜见状一脸尴尬地将自家子君拽了过来,使得她面向自己,小声发问道:
“您干嘛呢?”
温余无辜道:“不是您让我撒娇的吗?”
难道这娇撒错对象了?张叔是想让自己对他撒娇吗?
张胜哭笑不得地看着温余。
“老仆是想提醒您嘴角沾了些酥渣。”
“啊,哦哦哦。”
温余赶忙抬手拍掉脸上的酥渣,没想到,身后竟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
温余和张胜同时看向笑得正开心的司朗霁。
主仆二人心中浮现同一想法:这这这...正常吗?
感知到两人的视线,司朗霁收起了笑意,尴尬地咳了两声,拿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不再看向两人的方向。
见司朗霁突然变得开朗不少,一脸惊喜的温余刚要开口,却被张胜眼疾手快地拦住。
“子君,咱还是尽快归席吧。”
这尴尬的气氛还是尽快逃离为上上策。
这回温余倒是听话,乖乖起了身。可谁曾想,下一秒她竟伸手去拉司朗霁的手臂。
突然被拉扯的司朗霁蹙起眉,看向始作俑者。
“你拉我作何?”
司朗霁的话语引来了周边人的侧目,张胜赶忙移步到两人身前,挡住了他人的目光。
当众与男子拉拉扯扯,这要是传出去了,可够自家子君喝上一壶了,不只是如此,估计连带着温府上下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寿宴就要开始了,我们得归席呀。”温余理所当然道。
司朗霁挑了挑眉,紧盯着温余:
“我跟你归席?”
“不然呢?”温余左右看了看,这宴席的角落着实冷清,“难不成,你要留在此处吗?”
“我坐在温府席区,算什么?”
“算我温家女婿啊。”
温余此话说得坦荡,竟使得司朗霁一时语塞。
原本安安静静在一旁充当屏障的张胜也被自家子君的话吓了一跳,一脸震惊地看向两人,眼珠子左右移动着,忙碌不已。
不得不说,自家子君是真的勇,不愧是他温家的主子,这份莽勇令他欣赏敬佩!
见温余不是故意要令自己难堪,司朗霁叹了口气,竟然与她耐心解释道:
“暂且不说你我还未成婚,就算已成婚,也是你坐我西江王府席区,哪有我落座温府席区的道理。”
“那走呗。”
“走?去哪?”
“我陪你去西江王府的席区。”
司朗霁微眯着双目,看向再次语出惊人的温余。
她看似已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却又好像没有完全听懂,又或是有别的意图......
司朗霁不明白温余心中在打什么算盘,他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他将自己的手臂从温余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
“我哪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