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
“康全呢?”
温余看向莲荷。
“我找了一圈,没见到他人,便去到府门处打听。府卫说见他出了府门,可能是采买去了。”
莲荷的回答将温余变成了泄了气的气球。
得,又得想别的法子了......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府,偷偷摸摸地总可以吧。
温余来到莲荷身边,小声问道:
“有男装吗?”
“男装?”莲荷不解道:“子君要男装作何?”
“出府啊。”
“出府为何要着男装呢?”
“为了掩人耳目呗。”温余突然想到什么,“不会连男子也不可以随意出府吧......”
“男儿郎是可以的。”莲荷顿了顿,“可是......若是有人认出子君的身份该如何是好?”
“每次出府,你都用笠纱把我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的。”温余不以为然道:“谁会认出我啊。”
“京都之中还是有几位世家儿郎见过子君面容的。”莲荷还是放不下心来。
“拜那规矩所赐,这街上估计也不会有女儿郎,至于男儿郎......”温余在脑海中将温昕的关系网过了一遍,“能认出我的人,估计也不会当街拆穿我的身份的。”
“可是......”
莲荷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却被温余打断。
“听我的,快去吧。”温余推着莲荷去到屋外,“记得要两套哦。”
不一会儿,莲荷便抱着一个包袱鬼鬼祟祟地回到了屋内。
“怎么样?得手了吗?”温余一脸期待地看着莲荷。
莲荷点了点头,打开了怀中的包袱,两套干净整洁的麻布素衣引入眼帘。
“康全那里只有这两套服衫了,剩下的都是些粗布衫裤,也不知道这些合不合身。”
“有就很好啦。”温余满意地拿起一套就要换上,嘴上还不忘八卦,“你和康全是不是......”
看着温余一脸坏笑,莲荷瞬间就明白了她话语中的含义。
“子君不要瞎说!没有这回事!”
“康全人不在,他的衣衫你倒是拿得顺手。”
“那还不是因为子君!”
“因为我?”温余一时愣住。
“康全其实是连家二郎的人,进到温府当值,除了方便传递消息和打掩护,也是为了在主君不在府的时候护子君周全。”
“护我周全?”莲荷的话,让温余很是不解。
温昕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有什么危险?
“是...是护着您少受些母君的刁难。”
“母君经常为难我吗?”
莲荷点了点头。
“您与连家二郎初遇那时,由于母君在宴席上的一句贬低的话,您正遭受着其他世家子君们的嘲弄欺辱。当时正是因为连家二郎出手相助,才保全了您的颜面。”
“那次之后,您二人便渐渐产生了情愫。”
“如此说来,连少晋是真心心悦于我?”
“当然!您与连家二郎任何心事也都不避讳彼此,是以真心相待。”
目前来看,那他和康全便是友军。
终于......有友军了。
莲荷换好装束后,便来帮温余整理着装。
一顿拾掇后,温余来到了铜镜前,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男装的样子。
镜中圆乎乎的小脸,配上刚足一米六的身高,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已经及冠的男儿郎,最过分的还要数身上这件拖地的外袍......
“你去拿双大一些的长靴和一些靴垫来。”
莲荷虽不知温余要这些的用意,却还是照办。
莲荷离开后,温余继续在铜镜前鼓捣着自己的装束。
腰间多出的坠牌,吸引了她的注意。
温余好奇地拿起牌子,前后翻看着,只见一个字占满了牌面。
她似乎认得这个字:
“温?”
温余将猜想轻念出声,恰巧回到屋内的莲荷听到后一脸惊喜地看向温余:
“子君恢复记忆了?”
“只是在府门处见过这个字。”温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着牌子上总不会印个‘府’字吧,所以就猜了‘温’字。”
见莲荷有些失落,温余岔开了话题。
“不过这是什么啊?”
“这是府牌。”莲荷解释道。
府牌?温余心想,带着温家府牌出门,不就相当于告诉大家自己的身份了吗?那这一身的男装还有何意义?
温余将腰间的府牌一把扯了下来,随手扔在了桌案上。
“这个就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