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翼的手指在下巴尖来回摸索着:“可黑纱装扮与她所运用的招式,怎么看都有影舵的影子。”
“她说她养在萧府……那正如你们之前所讲,萧府就是影舵的话,那她究竟是在为王上还是王侯做事?为什么又牵扯到了璂王侯呢?”
“影舵似乎料到了我们的每一步计划。但总觉得又没有直接置我们于死地……难道……”游翼继续推理着自己的猜测。
雪彧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入夜。
我在自己的房间中辗转难眠,反正都是睡不着决定还是回到探星室去。
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望着满墙的文字,脑海中的回忆开始接连闪过。眼睛变得有些干涩,缓缓闭上了双眼,可不知何时,竟从眸间挤出了一滴泪珠。
心中百感交集,一时分不清是面对羽墨的化为焦土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而活的遗憾,还是设想着如果我不曾遇见游翼,我是否会在清露楼一辈子,像羽墨这样不知为何而活的行尸走肉的过完一生。
不知不觉间,自己进入了一个幻境,但我只觉得自己始终站在天际望着眼下发生的一切,不管我怎样叫喊怎样去触及始终又都是游离在幻境之上。
幻境中,我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父亲,他正坐在竹间校园中抚琴弹月,而从房中走出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我不曾见过她,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我未曾谋面过的娘亲。毕竟她只存在于父亲的故事与回忆中。
转眼又是林间小屋被一群黑衣人包围,父亲被带上刑场,我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我想上前去试图捂住儿时的自己的眼睛,但我却始终无法做到。接着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绑回王府送入清露楼。
泪珠从眼角滑下,经过发烫的脸颊。幻境开始天旋地转,心脏仿佛得到了重重的一击,回忆破碎变成细碎的锋利碎片向我飞来。
我开始躲闪,用念力唤起舞势,从第一阶开始至第四阶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噗——”心脏的疼痛让我被迫吐出一口鲜血,血腥味充满了整个胸腔与口腔。
我缓缓睁眼,双手捂在仍在隐隐作痛的心口。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而观察到自己呼出的一口气充斥着寒意与以往练功时的不同,浑身逐渐僵硬,我查觉不妙,试图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走出探星室。
跌跌撞撞打开探星室的门,心脏扑通扑通愈发快速。深感自己的体内一股寒气与血液正在打架,彼此翻涌互不妥协,双腿时而无力,我跌倒在楼梯上并滑落下去发出了巨大异响,但幸运的是摔倒了楼下的游翼的门口。
自己的脑袋撞到了楼梯开始发懵。后来,只是迷糊间看到游翼紧张的面庞后便没了视线。
恍恍惚惚的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跑来跑去。
“圣女——圣女——”只听外界的声音在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我,我听得见,可是我醒不来。就像有一股力量困住了我,我挣脱不开。
“月舵主还在闭关,现在可如何是好?”流火在听见楼内的混乱后率先跑了出来,可为时已晚,我已经滚下了楼梯。她迅速像我跑来查看我的情况。
游翼听见声音夺门而出正好看见倒在他门前的我,马上蹲下身将我抱起进到房中放置到床上同时又命人去找雪彧前来。
自己开始全身肌肉微微抽搐了起来。
雪彧也在收到消息后立马赶了过来。一把拉起我的手腕开始查探我的脉搏与内力水平。可能是怕我因为抽搐咬到自己的舌头,于是便用一根木头放在我唇齿之间。
雪彧一边切脉一边面色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脸上又带着疑惑和不可置信。可能是不敢确定自己的切脉结果,又重新切了切,嘴里嘟囔着:“怎么内力全乱了,但是又好像有一股力量推着她全身的内力在流动的感觉……”
“怎么样啊?圣女怎么样了啊?”游翼在一旁焦急询问着。
只见雪彧收回了切脉的手,面色凝重且明显是在思虑的样子,叹了一口:“我也没见过这样的症状……”
“啊……这……”在场众人一时手足无措。
流火大口喘着粗气,思索了片刻便朝门外跑去,往月舵主闭关的方向跑去。扑通一下跪在了月舵主闭关修习的星室之前。运功冥想,想来是想通过念力冥想的方式与月舵主取得联系互通信息。
前前后后尝试了几次,念力始终无法成功进入舵主所设的冥想结界中,但也因硬闯结界消耗了大量念力而体力不支。
可能是闭关中的月舵主感知到了舵中的混乱,就在流火将要放弃时,闭关星室的门突然打开,月舵主从中走出,看见了跪在门口,满头大汗的流火,便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流火简单说明后,舵主便向我昏睡的房间走来。众人见舵主出关,先是有些震惊,又随即行礼。
月舵主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我的症状,向雪彧闻讯了他所断出的脉象,又扒开了我的眼皮,看了看我的双眼。轻笑了一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