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根据月圆之夜的表现,第三阶我已然掌握了□□成的功力,而后再需勤加练习进而精进功力。
我们收好了花舵主魂灵珠的棺盒,正在商议着如何处理。
“花舵主生前可有留下什么话吗?”自从花舵主离去,每每提到她,我的声音依旧忍不住的颤抖着。
蒹葭端抱着棺盒摇着头,气若游丝轻声答道:“花舵主只说,一切全凭圣女与大护法吩咐。”
“既然如此……”我顿了顿,脑中闪过让蒹葭来接手花舵的念头:“蒹葭,你之前是玳圣女,那今后你来……”我的话还没说完,蒹葭又一次“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此时一旁的游翼也出言打断了我的话头。
游翼摇着头:“不可。”
蒹葭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花,哭腔着:“圣女,自从我渡过夏蛊,我的身体已然承受不住更多功法的修炼。而身为舵主,一定要修炼白梨蛊,我将……必死无疑。”
游翼先把跪在地上的蒹葭扶了起来,转头和我商议道:“按照现在蒹葭的身体情况,她已然无法挑起花舵大任。我们得另寻他人……”
我也是一时语塞,倘若硬推蒹葭上位,无疑是把她逼上绝路,一旦开始修炼花舵使命——白梨蛊,以现在蒹葭的身子和所剩无几的心法,必将走火入魔。
“花舵主的白梨令在哪里?”我突然想起这一茬,便开口问着。
游翼从怀中掏出了白梨令:“放心,花舵主之前已经交给我了。”
看到白梨令,我竟然感觉一丝安心,我察觉到了自己冷血而功利的小心思,但也为此感受到了一点羞愧与心虚,我试图岔开话题,好让自己心安:“可是,花舵主的魂灵珠得尽快送到主舵保存……这……”
“蒹葭愿意护送舵主棺盒前往主教。”蒹葭请命道:“虽然蒹葭无法……但蒹葭为报舵主养育之恩和救命之恩,蒹葭还想在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还望圣女成全。”蒹葭一直紧紧地抱着棺盒。
听完蒹葭一席话,我望向了游翼,想看游翼的意思。而游翼起初眼神并未给出回应,思考片刻后,与之目光交流,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了一个眼神的回应。
如果没有感觉错,游翼似乎是想让我来做这个决定。
只觉得自己的眼神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左右飘忽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蒹葭的双眸,她的目光炙热真诚,让我一时语塞。
“一切小心。主教会有人接应你的。待护送回来之后,蒹葭还是代为掌管花舵事务,至于舵主之位……”话至此,我停顿片刻,脑中飞速想着各个花舵中人,但也一时选不出人选,便继续说:“待我们回来之后再议。可好?”
说罢,我的目光从蒹葭的身上转移到了游翼处。
游翼看着我,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话。
蒹葭作礼:“多谢圣女,蒹葭即刻启程。”说罢,退出了敬花堂。
雪彧与蒹葭擦肩。
“我已经准备好了马匹,随时起程。你们可交待好了?”雪彧边说边走进了堂中。
“月舵的行迹一向神秘,我也从来都不知道月舵的具体方位,只是大概知道它在……”游翼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要怎么形容脑中所想的那个神秘的地方。
雪彧从身后拿出了一张地图展开在我们的面前,接着对着游翼挑了挑眉毛:“看,最后还是我靠谱。”开着玩笑。
“对对对,还得看你!”游翼应承着。
我突然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有点多余。
我们三人围观着面前的地图,根据游翼的描述,我们确定了月舵所在的大概方位。而此时游翼也向我解释了,为什么一定要在我练成西域舞书第三阶之后我们才能上路出发的原因。
传说中的月舵极其隐蔽,尤其在圣雪教历经了那次大劫之后更甚。而既往,月舵会在每季最后一月的月圆前后前往总舵面见圣女,但自从大劫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月舵的人前来总舵了。只是在最后分崩离析的那一刻留下了话口说,若是新圣女继位,便请到昆仑和玉山脉使用圣女所传的西域舞书幻术中第三,四阶进行召唤,届时便会有专人引路至神秘的瞻玥阁。
月舵从此便消失在了江湖之上,再也没人提起,也没人在见过其中人。甚至还有传言,月舵被当年朝廷中原国师一并倾覆,只因月舵掌握着的不仅仅是圣雪教西域古文中的秘密,更是窥探到了有反朝廷的天机。
听完游翼的一番讲述,自己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单单是这耸人听闻的传言,也是这月舵传说中的瞻玥阁的所在之地,光是知道在昆仑和玉地区附近就不免心中一沉。
昆仑和玉地区常年冰雪覆盖,狂风呼啸,更是传言有各类奇异猛兽出没,地形也多以峭壁山崖为主。
我看了看雪彧,开起了小差:“怎么听上去,月舵的位置比你这雪舵更像雪舵呢?”
雪彧淡定的用食指尖敲了敲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