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
游爷拖着自己负伤的身子又带着只会花拳绣腿的我来到一家郊外的客栈,虽然条件很简陋,但也算安全的栖身之地。我问小二要了一些金疮药,准备帮游爷处理伤口,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这些事,不用你来做。”
“可你受伤了……我总要帮你点什么……”
“不用。你到屏扇后去歇着吧,检查一下书还尚在?我自己上药就好。”
毕竟男女有别,我也不好执意留下,便听从了游爷的话。
“书尚在,完好。你放心,我就算豁出性命,也不会丢了这书,毕竟只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信物了……”
游爷没有应我,只是在专心的敷着药,气氛有些安静,静的连游爷的喘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隔着屏扇,但我觉得自己双颊,好像越发滚烫了起来。怎么回事……
游爷换好衣服出来后,叫店小二拿来了一些吃食,让我将就先吃点东西。
饭桌上,我不死心的追问着,刚才慌忙逃命时没有听清或者说没有听懂的那番话。
游爷似乎知道我到底想问什么,也没在隐瞒。
“萧老夫人其实是圣雪教分舵——影舵的舵主。影舵,一直以来在圣雪教都行使着暗杀和行刺的工作和使命。上一次圣雪教被血洗,唯独影舵保留的最完整,这已经让我们很怀疑,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怀疑什么?”
“都说圣雪教是内外勾结导致差点被灭教,而这内奸……我怀疑是影舵……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猜测,这是我师傅临终前嘱托我要查的事情……”
“原来是另有隐情……所以说,我娘当年……嗯?被追杀也说不定不仅仅是……”我回想着今天萧夫人的话语,好像是悟了些什么信息但也若有所思着,想不明白,疑点太多,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游爷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这件事,终究会水落石出的,你别急。我会帮你的。也是为了师傅……”音调越来越低沉,气氛显得低落冷清。
目前的我,算得上手无缚鸡之力,单凭学的那点点舞步,更是什么用也没有,游爷只是交代说,等这几天安顿到安全的地方之后,会传授我一些入门的心法,教授一些防身的功夫。
深夜,为了安全起见,我与游爷同在一屋,以护我与舞书的周全。
虽然搞不清楚现状的我仍对游爷心中存有些许的疑虑,到底是为了我这个所谓的名义上的圣女还是我身上的舞书,但细细想来,如果真的单纯的为这舞书,凭我现在的状态,大可以杀掉我,夺书而去。
屋内以屏扇为间隔,我裹衣歇息在床榻,游爷便坐在厅那头的茶座小憩。
每逢满月之夜,寒露之气愈发重了,因为太过寒凉,我自幼便落下了满月夜便咳嗽不止的顽疾,甚至身上冷到不停的打寒颤,就算强裹好几床的棉被也无济于事。
马上又要到满月夜了。
我陆陆续续的咳嗽声惊扰到了正在小憩的游爷,起身走到我屏扇前询问着我的情况。我因身上太过寒凉,全身战栗不止,连牙齿间都在上下打架,说的话更是抖抖索索的。
而此时,房顶上早已被此前我们甩掉的三四个黑衣人占领,只是我的咳嗽声与游爷的交谈,分散了游爷的注意,并没有让他第一时间察觉到此时屋顶的异样。
只是在停止咳嗽的短暂间隙间,游爷的注意力被一声从房顶传来的砖瓦的异响吸引了。他突然从屏扇后跳到我的面前,我一惊,刚想大声质问却被一把捂住了口鼻。
仍不住的咳嗽但却咳嗽不成的感觉,真的要被憋死。他给我做了个安静的“嘘——”的手势,我强忍着难受,差点小命要被自己憋死。
说来真是不好意思,游爷从被中拽起我就往门外冲,还抽空检查了东西是否带着齐全,当然我知道,他为了看那本书在不在。
此时虚弱的我经不起折腾,边跑边咳嗽,真是要了半条命,刚到楼梯口,便正面背面都遇上了刚躲藏已久的黑衣人。
想来又是一场恶战。可是当下凭我的身体状况来说,我照顾自己都有点困难,更别说是冲出这些杀手的重围,我紧紧依附在游爷的身后,强忍着让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毕竟是在逃命。
如果说萧老夫人是掌管影舵的舵主,那么这些杀手想必身手都不凡了。
几番交战下来,杀手都有些负伤,游爷本身就有伤在身,在加上一个拖油瓶一样的我,这种难度可想而知。
突然,游爷念了一段像咒语一样的话,几个杀手之间听见后互看了一眼。
游爷从腰间小袋中抓了一把黑色的点点,我无法看清那是什么,只听游爷继续施咒一般在念叨着,黑点会飞,好像是千万只小虫子,飞向了那些黑衣人杀人,同时也飞向了我,游爷瞬间一把将我护进披风里,躲开小虫子们的攻击。
黑衣人被小虫子猛烈攻击,趁乱,游爷扛起我跑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