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萧帮主既然是陛下的亲叔叔,那么我找人带消息给萧帮主,让他尽快赶回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贺观仔细思量,谁也不知道魏风手底下到底有多少高手,他们多准备一些顶级高手,那自然是有必要的。
花公公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但凡萧玉龙听说朝廷的事情,他一定会过问的。”
顿了顿,他嘀咕道:“就像苏浑,说是不管苏家的事情,但真能撇开不管么?”
贺观笑了笑。
花公公捧着茶杯,揶揄道:“贺侯爷,你是明目张胆地利用人家,但他们还非得被你利用。”
贺观笑道:“花公公,各取所需,不算是利用。且我确实机会给他们了,回头朝廷追究起来,若是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我没法帮他们说话。”
这其中的分寸,英武侯府必须拿捏的完好,否则就无法在朝廷与江湖当中夹缝求生。
花公公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雪汐身上,他抬了抬下巴,说道:“我不管你利用谁,但都不能利用公主。”
贺观失笑道:“花公公,我打不过公主。”
雪汐横了他一眼,花公公无语道:“怎么的?你打得过,就能打了?”
贺观无语道:“那当然不是。”
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
花公公哼了哼,茶烟袅袅当中,忽然转了话题,他困惑道:“公主,你有七年没有见过陛下,如何确定陛下的状况?”
雪汐哼哼道:“他在服用丹药,就那些道士炼的所谓的金丹,昔日秦皇汉武都败在丹药上面,他也不可能例外。”
花公公差点被噎住,他困惑不解道:“没有啊,没人知道陛下在服用丹药啊?”
雪汐闷闷道:“我们推测了一下,父皇是在母后去世后,那个冬天左右认识魏风的,这个金丹嘛,多半是魏风提供给他的,平时他们俩玩替身游戏,大家都认不出来,但我认得出来。”
顿了顿,她说道:“十二年的暑假,不是在枫山行宫避暑了大半年么?那会还是他,因为他逗我玩儿,我们从山坡上滚进了小河里,他身上衣服湿了,后脖子到背脊下面上有那种中毒的痕迹,这东西很难消解的……”
花公公震惊道:“你你你…公主,你都记得?”
雪汐扁嘴道:“都记得,我痴傻那十年,就像是被关在了小黑屋,但外面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猛然间从小黑屋出来,记忆就变异,我记得很多事情,很多事情现在自己去回想,会发现很多蛛丝马迹,很有趣的东西。”
顿了顿,她忿忿道:“他还喂我吃过,就大拇指大小的红色的金色的圆滚滚的东西,那会傻不知道,等我清醒过来,我都在凤凰山了,我差点把胆汁吐出来,气死我了。”
花公公、贺观:“!!!”
雪汐愤怒道:“这事情我又不能告诉别人,不过最开始我写回去的信,有提过,让他不要再吃那种圆滚滚的东西,我没有点明,他也不给我回信……”
“那都很早了,那是九年的时候的事情,后来就没见过,先前不明白,但清醒过来后,又想起他背上中的丹毒,估计真的没少吃,那重金属中毒……”
花公公懊恼道:“我真的没有发现呀。”
贺观叹道:“是啊,谁能想到呢?”
夜已深,外面没有再下雨,但夜风很凉,从窗户吹进来,屋子里的蜡烛火焰跳跃着,茶香萦绕整个房间。
大概亥时时,贺观回自己的居所歇息。
花公公想和自己的小公主讲点私房话,所以他当然没有走。
“公主,你这么信任贺侯爷?”
雪汐看了看自己的保公,闷闷道:“算是吧?毕竟当年他才十五岁,那么奋勇救过我,我对他有很厚的滤镜。”
花公公嘀咕道:“滤镜是什么意思?”
雪汐哼哼道:“就比如在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那种效果。”
花公公噗嗤一笑,雪汐气哼了哼,垂眸道:“我刚下山时,恰好碰上他,那兴致勃勃的嘛,毕竟我惦记了七年的美男子……”
她捧着脸,闷闷道:“但花公公,我人心很野,并不是在宫里长大的公主,我不可能像他那样有无匹的社会责任心,不像大姐姐那样,对天下万民有很强的责任心,我并不想对任何人负责……”
花公公忍俊不禁道:“所以,你先前撩了人家美男子,现在想打退堂鼓,但美男子不答应了?”
眼珠子一转,花公公笑道:“哎呀,你别管那么多,反正陛下公主这么多,不缺一个规规矩矩的公主,前有云舒公主那般的女将军,后有温柔端方的二公主清漪公主,还有备受陛下盛宠的四公主如兰公主,咱们当个特立独行、嚣张跋扈的公主,怎么了?”
花公公凑近几分,揶揄道:“既然喜欢,那就是他了,咱们小公主的人生就主打的是一个顺心顺畅,将来你不喜欢了,咱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