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雪汐,脸上笑容依旧,甚至笑意更深了几分。
张县令和县衙上下齐齐行礼:“见过侯爷。”
贺观颔首笑道:“张大人不必多礼,在下是为三公主而来。”
雪汐还击了后,心情好了几分,她有几分得意洋洋道:“英武…侯,是吧?你得负责送本公主回京!”
贺观笑了笑道:“这是臣的职责。”
送不送回京是另外一回事,但肯定要把她送到花公公手上。
随后,入了县衙内里,张大人和师爷、县丞几位官员十分紧张的样子。
不过就事论事,他们讨论了一下关于齐天鹤的相关事宜。
张大人怎么也得在县衙的案卷上记上一笔,以免以后说不清道不明。
“即使如此,那便劳烦侯爷。”虽然他们巴不得不管,但作为官府,不能推卸责任,那么说漂亮话就好了。
雪汐一直盯着贺观,心中嗷嗷叫,感慨着,真的好帅的一张脸,不是那么正的五官,有一点坏坏的感觉。
但正好戳中她的心扉,她就喜欢这种给她一点坏坏感觉的男生。
看来她骨子里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女生,并不喜欢那么宜家宜室的男人,还是喜欢有点刺激的男人。
等她微微从沉迷当中清醒过来,就听到张大人又在感谢,贺观依旧是很温和的态度。
随后,张大人准备了午膳,张夫人陪同雪汐用膳,而张大人、师爷、县丞他们与英武侯用膳。
这两桌膳食,完全是张夫人的陪嫁厨娘做出来的,乃是县城最好的厨艺。
午后,两点钟,细雨停了,但天幕并没有放晴,远处还堆积着黑云,正往县城这边扩散而来。
张县令、张夫人领着县衙一干人等,亲自送到东城门口,看着英武侯大部队离去。
“话说,师爷,我们都没有看到侯爷那么多人进城,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多人?”
“大人,英武侯府可以拥有一万兵马规制,这区区百人而已。”
反正也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看起来就像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一样。
雪汐趴在窗户口,看着前面的囚车里的齐天鹤,嘀咕道:“诶?鹦鹉,你们在用齐天鹤钓鱼?”
贺观静默片刻,他勾了勾唇道:“洗碗(汐琬)公主真聪明!”
雪汐倏地扭头瞪着,与他大眼瞪小眼,她气恼道:“贺观,你很不礼貌!”
贺观冷笑道:“是你先不礼貌的!”
雪汐很郁闷,她的封号叫汐琬公主,跟洗碗公主听起来没什么两样。
关键是,这封号是她那抽风的皇帝老爹赐下的,在她懵懂无知还是个傻子时,就被叫洗碗公主。
“你是个男人,你不是应该很大度么?”
“不,我并不大度,我非常小气。”
贺观把手上的书籍塞进抽屉里,他淡定道:“你叫我鹦鹉,我就叫你洗碗公主,非常公平。”
雪汐撇嘴道:“可以啊,有本事你回头当着我父皇的面这样叫。”
贺观被梗住了,他眼角抽了抽,说道:“行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哼!”雪汐微微有些得意,她胜利了!
从天庆县城出来后,一路是走的官道,但因为下着雨,行的并不快。
晚上,在一个镇上落宿。
这一夜,镇上下起了大雨,那团黑云积蓄的雨量似乎就全给下下来了。
雪汐还期待了一晚上,以为血煞堂会来截人,哪知道这一夜只是风在吹雨在下,但客栈很安静。
第二天,早晨薄雾浓烟之间,清亮的空气让人心情都舒畅了几分。
用了早膳后,继续上路赶路。
贺观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雪汐,雪汐大部分无聊情况下就盯着他看,两人耐性十足。
“敢问公主痴傻那十年,可还记得多少?”
雪汐趴在小桌子上,盯着对面的美男子,说道:“你想问什么?”
贺观沉吟片刻,思考着要不要直接问出口,就听她俏皮道:“我母妃来信告诉我,我父皇要给我选驸马了,贺侯爷,迄今为止,我就看上了你,怎么办?”
贺观:“……”
贺观抬起眼眸,淡淡一笑道:“找到我父母,并且确认我父母的失踪不是圣上所为,三驸马这个位置,在下也不是不能胜任。”
雪汐挠头道:“你…是在怀疑我那抽风的父皇,因为对你们家起了忌惮之心,所以暗害了你的父母?”
贺观静默不语,他现在虽然查到了一些线索,但明显太少了。
雪汐茫然了几分,困惑道:“不应该呀?我师父说我父皇一直念念不忘,要招你做驸马,要么是做我的驸马,要么是我二姐姐的驸马,而且你们家职责所在,又没有过界,我父皇忌惮你们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