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们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核对人数。
灯火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百花镇总算不是一团黑了,镇民们街头巷尾一堆又一堆地聚集在一起。
“你们最近有看到陌生人?”
“差爷,陌生人当然不少了。镇上的游客、商人是午时前离开的,在那之前,很多外地人。”
“从两名受害者口里可知,采花贼并不老,介于江湖人士,可能会显得年轻一些,应该有三十岁了。”
“个头还挺高,长相没看清楚,是吧?”
“脸型约莫很瘦?个子一米八左右,但身形不胖……”
“受害者是花间集花老板家的姑娘芍药,芍药长得明艳大方,是咱们镇上最美的姑娘,已经订婚,未婚夫是县城杨家百货的公子,下个月就要办婚礼了。”
“另外一个受害者是程家医馆的姑娘天音,天音长得也很漂亮,和芍药是不同的美,天音不喜欢医术,喜欢音律,是百花歌舞坊的乐师。”
“芍药身高一米六左右,天音要高一点,一米六七,芍药眼力比较好,采花贼比她高一个头,所以就可以确定是一米八左右。”
官差汇总了各种消息,对这个采花贼有初步印象了。
盘查到青楼这边,官差们进去了一半,对着刚才外面镇民们提供的人数开始清查。
因为年轻姑娘都被带走了,所以青楼这里的人也全都是四十岁以上的老妈子和龟公。
这次带队来的差役队伍,两个队的什长叫杨元德和蔡长平,手下人都叫杨头和蔡头,或许在人才济济的京城他们不算什么,但在天庆县当捕快十多年,他们一定的侦查判断能力还是培养出来了。
所以,进了青楼后,怎么都觉得青楼这群人有些怪异?杨元德和蔡长平彼此对视一眼,皆按耐住了心中的疑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所有人,还有盘问他们……
此时此刻,采花贼齐天鹤正在密切关注着他们,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杨元德、蔡长平。
这点三脚猫功夫,居然是一个县城的捕头,他可以像碾杀一只蚂蚁那样轻而易举地杀死他。
不过那就没兴趣了,既然要在镇上停留两日,那就戏耍戏耍他们。
杨元德、蔡长平如常的询问,老鸨花妈妈一概摇头,她还算是勉强镇定,其他人看起来也很镇定,但这种似乎明显忌惮什么的表情昭然若揭。
“人都在这里么?”
花妈妈忙不迭地点头道:“差、差爷,都在这里。”
“姑娘们中午便被里长们带走了。”五个里长态度十分强硬,把所有年轻姑娘和小女孩都带走了。
“那行,跟我出来。”官差们官头十足,杨元德在最前面,蔡长平在后面,花妈妈领着二十多号手下怯怯的跟着。
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居于高处的齐天鹤总算是反应过来,这俩人戏耍他?
忽然,一枚树叶破空而来。
蔡长平的武功比杨元德好很多,所以他殿后,几乎是险之又险,他抽出大刀,直接撞上了带着深厚内力的叶片,大刀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
杨元德把花妈妈他们往前一推,吼道:“跑!”
花妈妈他们赶紧往外面跑,跑出大门时,齐天鹤的声音空放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个小小县城的捕快还是有两把刷子。”
门外的差役们连忙进去了,花妈妈他们几乎腿软伏在地上了。
外面的镇民反应过来了,杵着拐杖的崔里长着急道:“花妈妈,你不厚道啊,你把采花贼藏在你们楼里?”
“你们楼里多得是姑娘,用得着祸害外面的姑娘么?”
“就是就是,亏得程大夫怜惜你们,不惧流言蜚语,经常帮你们看病,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程大夫就在对面,一袭青色长衣,比较清瘦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神较为平静,但双手捏紧了拳头,显然心头也不是真的波澜不惊。
花妈妈痛哭涕零道:“我不知道是那个贼子,他一来楼里就叫了两个姑娘服侍,晚上给我喂了毒-药……我先前不知道是他,今天上午才知道的……我也想给你们通风报信,但我们楼里这么多人……”
“你们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个贼子武功很厉害,我们根本不敢反抗他。”
“给你们通风报信又能怎么样?”
“会激怒他,说不定他会大开杀戒!”
……
而青楼里面,杨元德、蔡长平做足了防御攻势,但对方并未再出手。
“嘻嘻嘻,你们俩引起了我的兴趣,两个新朋友,好好保护你们镇上现在唯一如花似玉的姑娘,本座对她很感兴趣。”
话音落,只听到一声飞跃腾空的声音,就像鸟雀挥舞着翅膀飞翔天空那种感觉。
而后,再没有了声音。
杨元德、蔡长平警惕半晌,带人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