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青楼搜了一遍,确认采花贼确实离开了青楼,这才从里面退出来。
把花妈妈一群人带回了杨平客栈,整个客栈就相当于公堂之上,花妈妈一群人接受严厉的审问。
里里外外,镇民围了一圈又一圈,程大夫和花间集花木坊的花老板表情最复杂,心头波澜起伏不平。
但花妈妈他们的辩解又不是一分道理都没有,所以他们心里就像是憋了一团火,想要发泄出去。
“花巧,你给我等着,回头看我不抓烂你的脸。”气急败坏的妇人是花间集花木坊的老板娘,也就是芍药的母亲田春桃。
程大夫妻子早逝,只有程天音一个孩子。
此时此刻,程大夫万分后悔,当初就不该因为觉得毒术不登大雅之堂,从而限制女儿学习。
否则,这次的事情,她身上可以带一堆毒-药,毒也毒死那采花贼。
原来程天音不是不会医术,只是她对毒术更感兴趣,对医术兴趣缺缺,所以不太想学医术,而父亲不准她学毒术,她就去学音律了。
回过神来,勉强按耐住内心的愤怒,听到花妈妈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说道:“差爷,那人只让我们叫他齐爷,别的不知道,他长得很恐怖,不敢和他对视……”
旁边有人瑟缩道:“像蛇那样。”
“你们楼里没有死人?”
“啊呀,差爷,都是花妈妈拦住了,不然我们怎么也要死几个人。”
花妈妈哭得眼泪鼻涕横流:“我对不起镇上,对不起大家,我、我尽力了。”
一时间,镇民们心中唏嘘了一下。
杨元德、蔡长平不受影响,他们把蜡烛提过来一些,对着纸条上各自写的讯息讨论着。
“不出意外,就是齐天鹤了。”
“没错的,就是这个齐天鹤,他怎么流窜到咱们天庆这块地儿?”
“朝廷通缉犯,不都通缉他很多年了么?”
“近些年来麒麟卫的实力越来越差了……不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猫腻?”
雪汐探头看了看,皱眉道:“敢问两位差爷,齐天鹤是否就是我所知道的出自杀手组织血煞堂的杀手齐天鹤?”
“对,萧姑娘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多少?”
“这个齐天鹤的轻功一绝,他之所以叫齐天鹤,就是因为他的轻功像仙鹤那般轻盈飘逸。”
“从他成名开始,齐天鹤就是他的外号,所以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都叫他齐天鹤。”
雪汐微微松了口气道:“这样啊……”
轻功很好,是吧?
她的轻功也不错,不过内力还差点。
从花妈妈他们那里得知,先前杨平客栈发生的事情,那采花贼看在眼里,她完全没有发现他,所以她的武功其实也没有师父说的那么好,是吧?
杨平客栈的老板提供住宿,所以大家晚上就歇在客栈里。
雪汐住二楼中间房间,但周围都是官差们。
后半夜,并无任何动静。
仲春的天色亮得不早,晨间还有浓浓的雾气。
随着日头渐渐升高,雾气渐渐消散,原本该生机勃勃的百花镇依旧看起来空寂得很。
镇民们依旧早起,用了早膳后,纷纷都在家门外坐着,大家都不开门做生意。
不抓到采花贼,谁有心思做生意?
客栈提供了早膳,官差们用了早膳后,就带着人到处巡查了。
昨夜后半夜赶回来的另外几个里长把镇上的青壮年都派遣过来,一部分人守在客栈,一部分人去巡查。
青楼再次被搜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有发现齐天鹤的踪迹。
依照先前芍药和天音的说法,她们是被劫持到一间密闭的房间,先前以为是青楼阁楼等地方,但青岚并没有她们形容的那间房间。
镇上有地主大户,虽然镇上没有五进大宅院,但三进这样的大宅院就有十座。
这些大宅院里面房间多得是,挨个去找,还真不好找。
几乎是可以确定,齐天鹤就藏在这些三进宅院里面的某个鲜为人知的院落或者房间里。
雪汐把自己的东西理了理,包袱里的除了户籍册之外,也就是换洗衣服,当然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检查了一下腰间的武器和药物,雪汐觉得自己有八成把握,所以值得冒险。
白天,她就呆在客栈门口,镇上镇民们大部分去田地里劳作了。
不劳作不行啊,花啊、草啊、药啊,该浇水浇水,该除草除草,否则等采花贼抓到,镇上恢复往日的繁华和平静,田地里却欠收,那该怎么办?
午后,太阳西沉,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几乎是六点钟过后,百花镇就变成了一个仿佛毫无声音与世隔绝的死镇。
但其实家家户户都躲在自家,手边都是家伙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