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赔付双倍的许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悬赏金。
一路上都在做心理铺垫,如何才能说服兔八入赘石家。
突然,迎面而来一辆马车突然失控,撞向许负。
许负侧身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撞上了,车里飞身窜出一名男子,骑在顶头大马身上,双手扯着缰绳,硬生生将马身拽到扬起,马蹄离许负不足半米远。
趁这个机会,杜长明迅速带着许负飞到车厢后面,躲过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
“没事吧!许道友。”白居溪翻身下马,上前关切道。
许负没想到在这会偶遇熟人,道,“没事儿,多谢白道友相救。”
白居溪看了眼刚才发狂的马道,“没关系,是我的马突然受惊了,真是不好意思。”
许负看过去,马儿还在原地来回踏着蹄子,显得很焦躁不安。
旁边有一身穿束袖麻衣打扮的男人,牵着马缰绳,安抚着马儿。
许负余光扫过这男人,看见他腰间系的东西眼神一顿,问道,“好端端的,马儿怎么会受惊呢?”
不过没等白居溪回答,她就问到,“白道友怎么也在这箜篌城?”
白居溪轻咳几声,嘴唇苍白,似乎刚才那一番动作牵动了他的旧伤。
他道,“瑶瑶的祖籍就是箜篌城,我此番过来,是代她回家看看的。”
许负曾听说上次东神秘境中,白居溪的师妹董瑶瑶不幸重伤逝世。
闻言安慰道,“白道友节哀顺变。”
白居溪道,“事情有已经过去了……”
他看向许负问道,“听闻许道友在秘境中也受了重伤,怎么还会来箜篌城呢?”
许负道,“在宗门内歇太久了,便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这箜篌城不是离妖界很近吗?想必这附近的事端也不少,正好适合我锻炼一二。”
白居溪目光一闪,想起刚才许负连马蹄都躲不过去,默而不语。
楼上的窗户闪过一丝人影,白居溪见状,向许负道别道,“在下还有些要事,不便陪同许道友,尽一尽地主之谊,还望许道友见谅。”
许负并未多问,说道,“无妨,白道友去便是。”
白居溪颔首,重新坐上了马车。
许负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对杜长明道,“看来这石家的悬赏令,我们不得不领了。”
杜长明问道,“为什么?师姐。”
许负道,“刚才那马夫身上有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石字,令牌上的花纹正是我来箜篌城要找的花纹。”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一来便找到了。
许负走了之后,马车绕了一圈,白居溪对马夫道,“你先回府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马夫今日失责,担心惩罚,也不敢多问,恭敬地等着白居溪走远之后,便架着马车离开了。
白居溪看着安静的巷子,道,“出来吧!”
萧慕从拐角处走出来,看着白居溪满脸欣慰,“这么多年没见面,你小子长大了,也成熟了!不错。”
白居溪像是看到亲切的长辈一般,躬身行礼,激动道,“师丈!”
萧慕如今三四十岁,看上去比白居溪大不了多少,却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这一声称呼。
他拍着白居溪的肩膀,连连道,“好好好!”
随后迟疑了一瞬,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师父,没来吗?”
白居溪道,“师父她早已闭关多年,我担心师丈在这里等的太久,便给师父留下一封信,先一步过来了。”
萧慕闻言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师父不愿意见我呢。”
白居溪道,“当初出了那事之后,师丈去哪呢?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
萧慕摇了摇头,道,“算了往事不堪回首,不谈了,今日你我师侄俩难得一见,一定要喝个痛快。”
白居溪苦笑拒绝道,“若是换做往日,我必当陪师丈一饮而快,但最近还是算了。”
“怎么了?”萧慕看出他有心事问道。
白居溪满脸悲痛和愧疚道,“师妹身死不久,我实在没心情······”
萧慕只当他是重情重义,便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吧,改日你师父出关,我们在聚也不迟。”
白居溪表情诧异道,“师丈不知道吗?”
萧慕纳闷道,“不知道什么?”
白居溪道,“师妹是师父和你的女儿,从小寄养在石家。”
石家同样也是石芷柔的母家,虽然她从小便被长留宗收徒,和家人相处很少,但对家里人依旧心怀眷恋,时常联络。
萧慕震惊道,“你是说芷柔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不对,现在的重点是,“我的女儿已经死了!”
萧慕还来不及开心,就满腔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