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再多舌就将你打发出去!”管家怒目圆瞪,小仆从害怕,不敢多言。
随着流言越传越广,关于“瑞王殿下不喜欢姑娘”这个原始版本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瑞王喜爱男风”“瑞王私养男宠”诸如此类不堪入耳的流言。
为了打破这个流言,赵容疏借用去宫里的机会为自己彻底地辟谣。
“这也太疯狂了!”祝千龄听到赵容疏的计划,惊讶于其决绝的态度。
“殿下三思。”高元奇也摇头表示这个计划太过于冒险,恐得不偿失。
但赵容疏却坚决要这样。
赵容疏让府里的舞伶打扮成皇后宫中的宫女,在晚宴结束后,随赵容疏一起去慈元殿外的一座亭子里“幽会”,说几句肉麻话,假装亲昵一会儿。正值晚宴结束,所有人离开慈元宫后都会经过这个亭子,到时候众人看到赵容疏放荡轻薄的样子,流言也就不攻自破,只不过为此付出的代价不小,高高在上的瑞王殿下瞬间跟流连烟花场所的纨绔无异了。
祝千龄装扮成侍卫的模样,还是心有不安,劝说赵容疏道:“殿下,要不我们别继续这个计划了,那场景若是被陛下和皇后娘娘看到,免不得要受罚。”
“他们死心了才好呢!这事无可商议,我意已决。”赵容疏别开头,不再看祝千龄。
祝千龄叹了一口气,怏怏地耷拉着脑袋。
赵明宁一早便到了皇后宫中,但站在宫门前迟迟不愿进去,上次整蛊梦阑君一事少不了一顿训斥,但赵明宁一想到自己不是皇后的亲生女儿,心里总有些膈应。虽然平时皇后也总爱唠叨自己,但赵明宁有恃无恐,左耳进右耳出,皇后也不能拿她如何,谁叫赵明宁是自己的女儿,只能惯着。
赵明宁看着宫门前金灿灿的匾额,心里更加委屈。这时,不远处传来唤赵明宁的声音。
“明宁。”赵明宁转身一看是赵容靖,瞬间没了好脸色。
赵容靖今日没有披袈裟,穿了棉麻制成的百衲衣。赵容靖先对赵明宁低声说道:“阿弥陀佛。”随即满脸笑容向赵明宁走去。
赵明宁笑不出,她仔细地看着赵容靖的脸,发现他那张脸真与自己有五分相似。
“明宁,进去见过母后了吗?”另一边,太子也走来了。
赵明宁一听见赵容德的声音,连忙朝赵容德奔去,一下子撞进了赵容德的怀抱,“太子哥哥,你怎么才来!”。
赵容德“哎”了一句,哭笑不得,打趣道:“你都多大了,还要跟我撒娇,显允都在看你呢!”赵明宁抱着太子,低头看见了赵显允。
赵显允有着小孩子独有的憨厚可掬,呆头呆脑地看着赵明宁。
一旁的太子妃也忍不住掩笑几声,说道:“明宁公主一直都没变呐。”
赵明宁揉了揉眼睛,牵着赵显允走进了慈元宫。
赵容德自然也看见了一旁的赵容靖。赵容靖低头向赵容德行礼,“太子殿下安康。”
赵容德走到赵容靖的身边,淡淡说了句:“从未失去的,你回来就拿回来,但已经失去的,就当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吧。”
赵容靖不语。赵容德带着一帮侍从款款地走进了慈元殿。
赵容靖、赵容德进去之后,赵容疏和赵容桢来迟。
二人在路上相逢,自上次回京,这还是赵容疏第一次碰见赵容桢。赵容桢一身墨蓝色衣袍,腰上的佩环随着他步伐的节奏发出悦耳的响声。但赵容桢看起来疲惫极了,脸上几乎没有血色,整个人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挫了元气,再也无法“活”起来,就连赵容疏也无法将他与之前温文尔雅的淳王作对比。
赵容疏见避不过,先行礼道:“二哥。”
赵容桢点了点头,自己先进了慈元宫。
到了宴席上,昭德帝和皇后坐在上座,赵容德位于昭德帝之右,赵明宁位于皇后之右,赵容疏、赵容桢、赵容靖、赵显允、徐氏依次往下。
赵明宁今日奇了怪,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随手摆弄着桌上的摆件。
昭德帝侧身笑了笑,打趣赵明宁道:“朕的小公主今日怎么如此安静?朕都有些不习惯了。”
赵明宁站起身来回话,言语之中满是不喜,“女儿近几日心情不佳,还望父皇莫要怪罪。”
昭德帝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道:“明宁这是在怪罪朕罚你?”
“没有!”赵明宁急得站起身,但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声音愈发小,“女儿不敢。”
“偶哟!大家都听到了吗?这世上居然还有明宁不敢的事儿!朕这次发她禁闭,她也敢翻墙出去,甚至还拎了一桶水,尽数浇在了梦阑君的身上!”昭德帝笑着说道,在场的人都捧腹大笑。
赵明宁涨红了脸,双眼噙着泪,与在场轻松愉快的氛围不同,带着哭腔说道:“父皇,儿再也不敢了······”
赵明宁是昭德帝最宠爱的小女儿,从小都是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