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安危,这就是他越矩了。”
巴哈觉得陈忠贤有些可笑,跟沈枫堂谈规矩?他根本就不会写“规矩”两个字。
“跟他斗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的为人吗?跟个疯子一样。”巴哈抬腿,在歪脖子树下的一处凸起的树根上坐下。
“他人呢?”陈忠贤迟迟不见沈枫堂,心怕有阴谋。
巴哈觉得陈忠贤聒噪得烦人,没有回答他反而反问他道:“赵容疏呢?”
陈忠贤听见巴哈直呼赵容疏的名讳先是一惊讶,后又故弄玄虚道:“你既知道他的身份,还上赶着寻死。”
巴哈一听这个就不乐意了,一下站起身来,上去就揪着陈忠贤的衣领,大声地吼道:“你说什么!”
陈忠贤被勒得有些呼吸不畅,但断断续续还是说道:“他今天不来,就是让你——来杀我?——你可要——想清楚——我一死,那些证据就会——立马递至圣人——面前,这个——他——他拦不住!”
陈忠贤感觉自己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就在意识彻底消失之时。
一把利剑如同一阵疾风,从陈忠贤的面前飞速刺过。
巴哈眼疾手快,立马放开了拽在手里的陈忠贤。
如释重负的陈忠贤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巴哈抽回手臂,看清眼前的人,笑了笑说道:“还以为你不来,没想到找帮手去了。”
祝千龄莫名对巴哈的语气感到极其厌烦,没两把刷子还总爱装。
高元奇走过去将陈忠贤转移到安全地带,但看到庭院里只有陈忠贤一个人时,高元奇觉得有些奇怪,陈忠贤离开时,明明见他带了一帮侍卫。
人呢?都去哪儿了?
赵容疏走上前,将竹扇别在腰间,说道:“我是该叫你巴哈,还是该叫你齐哈驽。”
巴哈先是有些意外,随后又勾唇一笑,说道:“瑞王果然聪慧过人,只下午过了两招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知是不是巴哈过于高大,低头看着赵容疏有些费劲儿 ,只见巴哈走上前,在赵容疏身前半蹲下,双手撑在两腿上。
但不太美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巴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双眼眯了眯,调戏般地说道:“像你这样淡漠疏离却又心细如丝的小王爷,真是迷人的很啊!我真想把你带回乌莱好好赏玩。”
祝千龄:……
高元奇:……
在场的人除了巴哈和赵容疏,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陈忠贤,其余的两人都屏气而立。
巴哈摸了摸自己干涩的嘴唇,一脸痞笑地说道:“小王爷,说说吧,怎么认出我的。”
赵容疏当众被巴哈调戏了一番,脸色阴鸷了几分,抽出腰间的折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巴哈急速扫去,嘴里还说道:
“就不告诉你。”
巴哈比赵容疏高出一个头,吃了原先的亏,心底摸清了赵容疏的套路:唯快不破。
赵容疏手中没有武器,只有一把竹制的折扇。
但正是无利器可依,才使得赵容疏招式灵活多变,不受限制。巴哈以退为进,一边躲避着赵容疏的进攻,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赵容疏招式的规律。
只见赵容疏的手指捻开竹扇,巴哈立刻明白再不出手,怕是真要命丧赵容疏之手,抬掌向赵容疏拍去。
谁料,赵容疏起式仅仅只是一叶障目之术。赵容疏踩步侧身,竹扇回转,直直从巴哈的小腿肚斜上方切去。
巴哈将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在了那一掌上,来不及收回,便狠了心调动内息,抽身向后退,得了空隙,赵容疏出手,一掌拍在巴哈胸前。
巴哈被逼得连退几步,五脏六腑都荡得宛如错位一般,瞬间倒转气息的运转受到的反噬和赵容疏那一掌的威力一并被硬受下,巴哈倒吸一口凉气,狼狈地用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地吐着鲜血。
巴哈是乌莱王室的人,又善用拳术,招式凶猛无比。早听闻乌莱王十六子各具英才,其中十三王子齐哈驽,生得威猛高大,臂力惊人,在他十四岁时,曾一掌剜了一头山中猛兽的心脏,从此便得名:剜心虎掌。
高元奇在旁边看得心痒痒,心想这齐哈驽蠢是蠢了点,但是胜在有蛮力啊,那一拳好似威力无边。
赵容疏又别回了扇子,趁齐哈驽不能站起的间隙,问道:“你来大昭到底所为何事?”
齐哈驽都被打得站不起来,还不忘那满嘴污秽之词:“娇俏王爷,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就不告诉你’。”
赵容疏:……
祝千龄:……
高元奇:……
场面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这时,靠坐在一旁的陈忠贤却说道:“沈枫堂给你什么好处了?贵为王子还在这小小的扬州纡尊降贵。”
“想套我的话?我来扬州自然有我的目的,与尔等无关!”
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