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这庙不是以前的庙了,咱们可得小心着。”
二人一路聊着,绕道到寺庙西南角。
意识到事情紧急,无旧鬼鬼祟祟见四下无人,趴在地上看了半天也没发现狗洞,反问:“然后呢?”
“你没看旁边有棵歪脖树么,爬上去跳到院子里就行。”
无旧:“可我不会爬树啊……”
“你学学,我相信你可以的。你都修炼到筑基了,就算掉下来也摔不死。”无芊从师兄耳朵里飞出来,“我先去找师姐,你慢慢爬吧。”
无旧心虚地笑着抓抓脸:“师妹,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恐高啊,师妹,师妹?”
飞过假山鱼池无芊就累了,边飞边懊恼。无旧的化灵是丹顶鹤,师姐的化灵是白狐。
就自己这个瓢虫最上不了台面,还总被师兄嘲讽,让自己小心点,别不小心被他踩死了。
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寺庙风景真好啊。风景越好的地方人越少。
最清澈的一池湖水边,站着几位穿得姹紫嫣红的女子站在桥上喂鱼。
穿梭往复也没打探到师姐的消息,发现新人,无芊好奇连忙凑近。
头上戴的最华丽的金钗南珠女子面容华美,傲慢地仰着下颌,漫不经心地投着鱼食儿,兴趣寥寥,拍了拍手,慢悠悠地转头踱步:“这里也太无聊了,哥哥在干嘛呢?”
“太子……”两名宫女对视一眼,尴尬道,“太子刚刚想去探看昨夜偷了公主凤钗的女贼,不成想被郡主撞见,将那女贼打了,如今太子哄着郡主去镇上闲逛了……”
“哼,又是偷盗,又是抢劫,还出家人呢,果然如方丈所说,修仙的都是乱世祸国之诡道,”公主轻抚头顶凤钗,“娘亲送我的生辰礼物,被那贱人戴过,真是晦气,郡主打得好,要不是太子拦着,我昨日也想打她两巴掌了,还装无辜,看着就恶心。”
“公主说得极是。”宫女连声附和。
“对了,方丈人呢?刚不是派人去问询何时后空,与我论佛理的么。”公主问。
“方丈刚刚也去关押那女子的地方去了……”
“什么?”公主猛回头,眼珠大的珍珠步摇都摔在脸上,“快,带我去看看!”
抢劫……是自己,那偷盗难道是师姐?无芊百思不解,但师姐性子软,碰上这些达官贵人定无反手之力,竟然还可能被那个埋鱼郡主给打了,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无芊落在公主头顶密密麻麻的朱钗间隙,跟着杀气腾腾的公主来到一处偏僻的住宅屋门前。
若不是门口站着人挡着,估计公主会直接踹门而入。
公主上下打量白衣男子,不屑:“你怎么在这儿?”
云笙:“白衣云笙曾与方丈相识,今日方丈要询问昨夜抓到的盗贼,云某在此恭候,没想到有缘见到凤阳公主,幸会。”
“幸什么会,”凤阳公主冷哼,上前两步,“我要是你,都被父皇挡在门外,早就没脸再待下去了。少像你那没出息的疯娘,仗着几分姿色,不知天高地厚,心机滥用,到头来自作自受。”
云笙抬起手。
毕竟男女身高差距,凤阳公主内心轻视他,却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云笙笑着拱手:“公主发间有只瓢虫,云某帮忙捉了。”
“多管闲事。”
公主甩手推开他,又哼了一声,扬起下颌,意欲上前推门,哪知正撞上要出门的奕宸,猛地后退险些跌倒。还是奕宸眼疾,伸手一捞,拖住凤阳后腰,关切问询:“公主无事吧?”
“无、无妨。”公主后退两部,清了清嗓,“先前与先生约好论佛法的,就不见先生,便来寻……不知先生怎么在这儿?”
“昨日贼人被关押,夜里匆忙,未能仔细过问,毕竟涉及两派,还是问清楚些好。”奕宸看了云笙一眼,对公主温和道:“此地粗陋,不宜久留,公主随我去前厅论佛吧!”
凤阳公主见到奕宸眉开眼笑,临走白了云笙一眼。
云笙低头垂目,似没看见,待人群走远,转身推门而入。
被抓在手心,无芊透过指缝,看到无湄被绑了手脚,发髻散乱,杏眼微红,不施脂粉,却已足配得上出水芙蓉,惹人生怜,着急地想从云笙指缝里钻出来,哪不知掌心突然一股力道压迫。
无芊猛然回神,自己已身在地牢,后背冷汗涔涔。
“他妈的。”
“出家人怎么还骂人啊。”
一男童笑问。无芊回头。十岁左右的童子正趴在栏杆外看着她笑。
“我怎么骂人了,全国都知道云笙那厮少娘教。”
无芊扶额。
这位因为罪后拖累,同被废黜为白衣的可怜嫡长子……怎么和那个假方丈还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