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
“乖,喝药。”
公孙策如当年飞燕那般,小心翼翼吹凉汤药,一勺勺喂到那个不安分举着小手一条条数落他罪状的小人儿嘴里,手忙脚乱的,一边喂药一边抓回她快要上天的手,还不忘认真分辨。
“本夫人就勉强相信你当年没喝那半碗药吧,但是你那时候凶我了。”
“我哪里是凶你。明明是你非要跟着包拯去查案,我一时气急才让你别送药的。”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公孙策将一枚泛着油光的蜜饯杏干塞到飞燕嘴里,笑着赔不是:“娘子说的都对,都是为夫的错。”
“公孙策,你这是敷衍,根本不是诚心实意认错!”
“那娘子想让我怎么补偿你?罚我今晚睡书房?“拥紧嘟着嘴越说越大声的飞燕,公孙策挑了挑眉低头看她。
感受到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飞燕卷着棉衾从怀抱里挣脱开,微眯眼眸看向笑得意味深长的丈夫。
公孙策歪头看她,嘴角勾起了和昨晚如出一辙的弧度。飞燕涨红着脸警惕地往后退了退,后背抵住了墙,昨晚的回忆尽数浮现在脑海里。
夜雨滂沱,雷声不断,雨水随着晚风滴滴答答打在窗棂上。
书房内,灯火通明。坐在书案前的公孙策放下手上的公文,疲惫地扶上额角。
轻掩的房门被缓缓推开,飞燕端着热汤入内,心疼地瞧了瞧丈夫眼中映出的疲倦,小声嘟囔道:“公孙策,你忘了答应过我,巳时就要回房休息的。”
倦意一扫而空,公孙策笑着闯开手示意:“这么晚了还不安歇,过来。”
乖巧地缩进丈夫怀抱,飞燕笑意融融环上他的腰:“你不回房,我怎么睡得着。给你炖了参汤,快趁热喝了,歇歇神再处理公务。”
“今日实是无奈,有份加急的公文,已经处理好了。“公孙策带着歉意拉过飞燕的手,搂紧怀里娇小的人儿,”让娘子久等了,喝过热汤我们便回房……好好歇息。”
略带深意的眼眸定定看着她,飞燕感受到那微妙的气息,赶紧将汤碗递到他面前。
“我写了一夜的公文,手很是酸痛,拿不动汤勺了。”
白了他一眼,飞燕扭过头哼了口气。感受到环着她的手臂一寸寸收紧,又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还是一勺勺将汤喂到那个已经张着嘴的人口中。
这些时日,飞燕日日缠着楚楚学做羹汤。今夜这份参汤已经炖得有模有样,香醇可口,可公孙策却依然觉得不及怀中美人一分。他的小妻子青丝散在腰间,那股熟悉的香气若隐若无地飘入鼻间。公孙策心猿意马,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探到飞燕襦裙胸口的荷花样处描摹,蹭了蹭她微粉的耳尖轻语:“娘子,喝完汤,我想赏赏花。”
“大半夜的赏什么花,好好喝汤,喝完该歇息了。”飞燕含羞低头,装作没听懂他的话,又喂了几勺羹汤。
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在飞燕裙边的荷叶上游走,惊得她加快了手上动作,眼见参汤要见底了,又移开眼糯糯道:“这里是书房。”
“嗯,我知道。”带着参汤香靠近那嘟囔的樱唇,即刻便被一只小手盖住。
“好好喝汤!”
立刻端起碗大口喝完余下的汤,公孙策低头吻上那还呆愣着看他的小人儿。飞燕微微推拒了一下,奈何被紧紧揽着腰,只得任他索取。随着渐深的吻,飞燕心神荡漾,眼眸开始迷离,气喘吁吁之际被带着起身,反身被压在书案上。
(一段极长的……隐藏)
寒意透过门窗缝隙传入,累极的飞燕迷迷糊糊间被裹入外袍抱回房里,依偎在温暖的怀内,听着雨滴稀稀疏疏打在廊檐上,沉沉睡去。
夜雨菡萏,泼墨挥毫,鸳鸯交颈,鸾凤和鸣。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