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很少,几乎无人问津。
有的只是好奇,花店不卖花,搞的植物疗愈是什么,很多人根本没听说过,更别提深入了解。
附近的店铺也都不看好植愈,成天只见店里一个刚毕业,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抱着一盆盆只见土不见花的盆栽,堆满店里每一个角落,从早到晚费劲地给他们浇水,除草,施肥。
客人却不见几个。
隔壁便利店的陈姨,不忍心见她忙前忙后,吃力不讨好,劝她:“小姑娘啊,你这花店不卖花,搞什么疗愈的,能有人来吗?”
被叫到的小姑娘转过身认真听她说完,那双小鹿眼里不见忧虑沮丧,反而笑得亮晶晶的回她道:
“姨,你放心,我有在网上宣传的,”她顿了顿,想起什么,“改天我在门口再放个宣传栏,慢慢来,一定会有人来的!”
陈姨愣了愣,没见过这么乐观的丫头似的,一时忘了回话。
这姑娘笑起来灵动可人,眼里全是属于年轻人的自信张扬,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知为何,她看见林茉冉的笑,再看看她身后“植愈”不起眼的小招牌,竟被她的自信感染,放下心来,相信这小店会长久经营下去。
如今,植愈已经被林茉冉打理得像模像样。
“陈姨,早啊!”
经过便利店,林茉冉提着路上买的早餐,跟陈姨打招呼。
陈姨老了,眼神不太好,听见她响亮清脆的招呼声儿,眯起眼看她。
她穿着黑色背心,外搭一条背带裤,这身在陈姨看来不伦不类的搭配,大抵又是年轻人的新潮。
一边手举起来,怕店里陈姨看不见她似的,朝她挥了挥。
“早早早,林丫头。”陈姨应她。
得到回应的林丫头,哂笑一声,这才肯转身进店。
陈姨往外侧了侧头,看向“植愈”的招牌。
木色的招牌经历着岁月的雨打风吹,有些旧了。
却越发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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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茉冉走进店里,瞧见有人已经坐在前台,对着电脑忙碌了起来。
“早啊,小祁。”她轻声打招呼。
祁禾早就听见了声响,将脑袋从电脑后露出来,笑了笑道:
“老板早!”
祁禾比她小三岁,植愈开店第二年,客人越来越多,林茉冉照顾不过来,于是招了人帮忙。
林茉冉早前跟她商量过,换个称呼,店里就两个人上班,叫什么老板,显得生疏。
偏偏祁禾不听,说叫老板比较霸气,林茉冉也就由她去了。
“老板,之前那位姓黎的客人,问我们向日葵的情况怎么样了,说明天会过来店里看看。”
林茉冉把包放下,正系着工作围裙,听见祁禾的话。
“在院里呢,我去看看。”她边系边回她。
小院里,几株栽种在盆里的向日葵刚破土不久,只长了几片新叶。
这向日葵是国外的品种,是那位姓黎的女客人点名想栽植的。
她说,回国后就很少见到这个品种的向日葵了,那是她亡夫生前最喜欢的花。
曾经在她们国外的院子里,她的丈夫种了一片向日葵。
艳阳高照的日子里,橙黄色的向日葵朵朵绽放,挺直了腰杆直面阳光。
可惜现在见不到了。
后来,林茉冉在网上询问了很多店铺,线下也联系了不少朋友,费了老大劲,才买到国外进口的相同品种向日葵。
见到种子时,那位女客人喜不自禁的样子,现在还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
那一刻,她便知道,一切都值得。
由于是国外的种子,培育难度高一些,所以向日葵暂时由店里照料着。
看着现在成功发芽,长出了新叶的向日葵小苗,林茉冉也很欣喜。
她希望客人明天过来,可以看见它最好的样子。
趁着清早太阳没有那么烈,她给小苗浇了水,拿到了店门外面,放在花架上,让它们晒晒太阳。
安置好了小苗,林茉冉刚进门,就听见祁禾问她:
“老板,就隔壁新开的那个超市,你碰见过他们老板没?”
“没有吧,”她看着祁禾有些期待的眼睛,有些狐疑,“怎么了?”
“这样啊,”祁禾眼皮耷拉了下来,有些小失望,“就听别人说,超市老板是个帅哥!有点好奇罢了。”
难怪。
她心想。
祁禾是个颜控,平时没什么爱好——除了看帅哥。
“人家刚开业,忙着呢。”林茉冉故意拖长尾音,揶揄她。
果然,瞧见祁禾瞬间蔫了蔫的表情,认命地继续工作了。
林茉冉笑笑,没放在心上。
她对帅哥的兴趣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