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提剑、学剑,这口剑不过是杀人利器。吾却感情用事,总是在手刃鲜血时说服自己是情不能放,非是剑不能舍。挥剑之间只想痛饮一场悲欢。来,这坛酒敬你。”
南风不竞接过扔来的酒,仰头往口中倾倒。
只是大半都浇在了外面,游溪感觉他可能是趁机在洗脸。
酒倒空,南风不竞将酒坛扔回给老者:“涩酒无味,不如挥起你的剑,让吾见识你的悲欢滋味。”
“我的剑今日只斩情丝缠身人。你是吗?”
“用一坛酒就想买收我的心情,你未免太天真了。”
“这坛酒中掺着一名女子的彷徨与担忧,你喝不出吗?”
老者的话若有所指,游溪听的若有所思,心中描绘出了故事的一点轮廓。
“哈哈哈哈……”
南风不竞放声狂笑,笑若悲凉,听在耳中,甚至恍若觉得他在大哭,又不能言的骄傲悲怆。
“只剩三日,谁要你阻止我,阻止我什么?阻止什么?”
南风不竞此时声哑心疲,沦陷至深,哪还有回返余地?
对泥沼中的人谈脱身?
可笑!
可笑至极!!
南风不竞一掌拍出,让老者无奈摇头。
“南风不竞,你将感情化作一口双面刃,既伤人也伤己,这又是何苦。”
“哈哈……”
这世上哪有不懂的事?只有不愿懂的事。
可惜这个道理,很多人都不懂。
所以他们劝不住南风不竞。
画面又浮一行字:草木飘零年复年,几番消磨,最是英雄气短时。
老者拔剑出鞘,却只是剑先浮一旁,与南风不竞拳掌相交。
“你又何必苦执呢?”
一时难分高下,老者无奈剑回入手,南风不竞手捏剑尖,身随剑转。
“能打败吾,再来说你的大道理。神毁之象!”
“八荒天雷!”
“所以你们这个打架之前先喊名字的习惯是从老到少代代相传的吗?”
游溪突然开口,南风不竞掌气弱去三分,极招过后,气氛凝重。
“游溪!”他低喝了一声游溪的名字做警告,又面对老者,夸赞道:“你是吾挑战天下以来最有厚度的对手。”
战意高燃,南风不竞举掌运化间,赤色旋涡再现。游溪目不转睛,听他高喝道:“神之卷第二式!神变之景!”
“云螭撼天!”
老者剑升而起,腾身飞旋,剑周光华大作,竟有一条龙形气劲自剑上飞出,与赤色旋涡相撞,画面再次震动不休。
待画面平息后,老者口中溢血,脸上见汗,以手撑剑。
“与你一战,我连日来的挑战心情首次有了一种矛盾滋味。”南风不竞笑了一声:“还能再战吗?”
“哈,有何不可。”
老者手执剑起身,两人再对,南风不竞却察觉不归路外两道杀气锁定而来。
心中有所防备,突然出现的一刀,在游溪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掌势忽转,回身挡下突来之刀。又转身迎击老者之剑。
却见,老者剑势一转,不再锋刃相对,反而承受了南风不竞一掌。
偷袭之人一击不成便飞身而去。
老者擦去唇边血迹道:“我已无力再战,照惯例,你现在就应该将我击毙在不归路上。如何,难道你发觉到我这个老先生真得你缘,所以你下不了手了?”
“你离开吧。”
“在我的认知上,能离开不归路就代表我赢了。”
“杀掉我,才是你的胜利,凭你现在是不可能做得到。”
“唉,爱情固然可贵,但如此用性命去勉强一切,人生还有意义吗?”
“哼。”
南风不竞一掌而出,拍向老者,游溪心顿时一提,却见掌势绵柔,只是将人推出了不归路。
“口是心非的大傲娇。”
游溪默默吐槽,南风不竞却没理她,只是远目向老者离去方向,掌在身侧,微微有颤抖。苦涩异常。
“不想打人家就别动手嘛。”
“你又多事。”
“总拒绝别人的好意,也不会让你感觉自己有多强大的。”游溪叹了口气,照着手机百度来的一段念道:“真正的强者,是要学会自己和自己和解,接受自己。”
“哼,妄言之前,你自己信么?”
“我就和自己很和解啊。”游溪继续按手柄,又道:“我只是感觉你这样,也一点都不会觉得快乐。”
南风不竞沉默许久,问道:“游溪,你爱过一个人吗?”
“没。”
游溪回的果断而毫不犹豫。
“哈…你也不懂…”南风不竞惨笑一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