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挺拔高挑的身影朝着这边踱步而来,男人一袭黑衣,几乎要融入外面的黑暗之中,长靴踏进屋内,又似是在压制着什么,危险十足。
男人那黑亮垂直的发高高竖起,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这锐利的紫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孓然独立见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男人叹了一口气。
片刻,男人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
“本王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如果不是圣命难违,凭你也配踏进我夜王府。”
“千傲天这个老狐狸,想利用政治联姻牵制本王,简直痴心妄想!”男人紧握右拳,凤目绞着紫瞳,一时狠戾非常,仇深似海。
千云兮此时趴在桌下,受此一惊,惊回了点儿思考的力气,她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听着男人说的话,方才他讲什么“圣命难违”,自然就是说他们二人的婚姻为皇上赐婚,然后又说到了“千傲天”,从对方的口气来听,对方对千傲天不知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那他对于自己这个千傲天所谓的“女儿”自然也是厌恶至极喽。
靠,她这次还不是为别人代嫁,——这他妈不就是妥妥的替人家跳入了个“火坑”吗!
这男人有多记恨千傲天,那就有多记恨她这个“丞相大小姐”,以后,在这夜王府里,还不得折磨死她,真是,他妈的,代嫁前怎么不他妈的说好,这是个当“替死鬼”的差事啊!
如此这般,千云兮表示,她十分的不服!
此时外面男人阴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不过是一颗可悲的棋子而已,听好了!在本王心中,唯有南晴婉才配的上做本王的妃。”
南晴婉?这又是哪位?
“对了,你不是喜欢躲躲藏藏吗,那正好,本王也不想见到你。”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一甩衣袍,回身离去。
“来人呐!叫苏容过来,今晚就让他搬离崇德殿。”
跟随在男人身后的童仆脸上带着慌张:“那,那,那是要去哪住啊?”
“ 清幽阁。”
男人冰凉的言语中透着恨戾,周围的气氛也倏然变得阴戾冷漠起来。
此时的气氛使得那两名童仆觉得背后一阵寒意,不禁原地在心里打了个“寒颤”,等到王爷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时,才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一眼:
“王爷,刚刚说的是哪?”
另一个童仆颤抖着道:
“好,好像是,清幽阁?”
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暗叫“不好!”,方才王爷的话,夫人定是听进去了,这才是刚刚过门儿的新娘子啊!
二人立马跑到屋内,发现屋内没人,其中一个看到桌子地下露出来了一角红色,于是忙蹲下掀开桌布,另一个发现后,也马上跟了过去。
“夫人,您别太难过了。”
“对,王爷可能只是喝了点儿酒,变态了,变态了。”
清幽阁,我靠,看来王爷这是不让我自己在他这住了?千云兮心想,那我以后岂不是就不用为王府那点儿屁事儿发愁了?!
千云兮承认:“是,我是可悲的棋子,我就是爹娘的丧门星。”
千云兮自小被视为灾星,这种话她也多听不怪了:
“云兮想知道,这下,你们满意了吗?”
一听说自己不用在这深宅大院里勾心斗角,一想到能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千云兮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
“老娘现在可是很满意呢!”紧接着,伴随着两名童仆惊慌失措的叫声,千云兮“哐”的一声,掀开桌子站出来,在“红红火火”的屋子里跳着“四肢抽风”的“热舞”,边跳边道:
“呜啦啦,呜啦啦,再也不用伤脑筋如何宠幸蠢王爷喽!”
“老娘终于自由了!终于离开那个狗屁倒灶的地方喽!”
童仆们一脸的惊慌:完了!又疯一个!
其中一个道:“我去叫苏容!”
另一个道:“我也去!”
随后二人一溜烟的逃出屋子。
而屋内,千云兮仍在欢乐着,由衷的感叹:
“人算不如天算,本以为这把单人四排亏大了,没想到活该我天命圈苟到底!只要能离开丞相府,怎样都好!”
夜王府规模宏大,内部建筑繁多华丽,府内景色优美,让人心旷神怡,千云兮随着苏容搬往清幽阁的路上就发现了,这一路上,遇见了好多俊俏的房子,还有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又有花园庭居,从外向里面看去,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泉水汩汩。
千云兮自小在灵云山长大,见过不少美景,但见到眼前着美景,也不禁发出赞美:
“这真不错,虽然没有灵云山漂亮,但也可以打个十分了。”
须臾,管家苏容带着自己在一处,呃,小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