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西辞再次醒来时旁边已经空了,那条中品法衣上的腰带系的结已经被解开,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她瞬间清醒,砰地推开大门冲了出去:“师兄!!”
声音在看到院子里三个人时戛然而止。
花北辞茫然的看着她:“怎么了?”
花西辞瞪着眼睛盯着唐小宝:“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叫我?”
唐小宝瞥了她一眼:“我叫了,你说你要再睡会儿。”
花西辞被噎了一下,这确实是她说的出来的话,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又不见了,吓死我了。”
花北辞道:“好了,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今日去银州看看。”
如今渡业阁这边的线索无法推进,他们也不能就这样干坐着,就算希望渺茫,也得去别的地方看看。
北域的百姓基本都集中在银州,加上北域往外的通道关闭,整个银州是难得一见的热闹。
如今正是北域一年中难得的暖季,但尽管如此也与北域之外的气温相提并论,百姓和行商的身上依旧裹着厚厚的兽皮制作的毛毡,带着各类保暖的帽子。
反观他们四人一身单薄的法衣在一众百姓中格外显眼,尤其是明序容貌太过出色,吸引了一大批的视线。
银州民风彪悍,女子们打量的视线也毫不避讳,若不是明序身上气质过于冷清,可能这会儿帕子都要把他淹没了。
但他也并没有在乎这些,目光淡淡,黑色长袍上金丝银线勾勒的法阵随着他的走动泛着流光,前襟的流苏也格外吸睛,唐小宝走在他身边,余光总能瞥到他,本就因为想不通明序那些话而烦躁的心更加的烦躁起来。
“师兄,”花西辞走在最前面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热闹的氛围驱散了她这段时间眼神中的阴霾,“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花北辞道:“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听说北域独有的灵兔味道一绝。”
花西辞眼睛一亮:“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银州的酒楼客栈不少,他们虽然地处偏远,但与外界的交流沟通并不少,有些行商会专门来银州采购灵兔之类的特有物品,加上来北域的散修基本也都会选择住在客栈,所以酒楼客栈十分繁华,几人便就近进入了一家名叫“满楼香”的客栈。
刚一踏进客栈,就有一名小二立刻迎了上来:“四位仙君里边请,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银州没有城主,由渡业阁管理,所以渡业阁弟子也经常出现在银州,如此寒冷的温度,像他们四人穿得这般单薄的,正常都跟仙门带点关系,一眼就能看出来。
花北辞道:“给我们来点银州的特色菜吧。”
“好嘞,仙君请随我来。”小二一边带着四人往楼上走,一边热情道,“要说银州特色,仙君您可是来对地方啦,咱们‘满楼香’的招牌是最全的。”
他带着几人在二楼靠窗的位子上坐下,道:“几位仙君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厨房给您叫菜。”
花西辞道:“银州北域居然有这么多人,我还以为这里这么冷都住不下去呢。”
不仅街道上人来人往,这个“满楼香”客栈一楼也是已经满员,二楼虽然还没满,但也不少的人。
几人坐了一会儿,之前的小二去而复返,端着一壶酒走了上来:“几位仙君,菜需要等一会儿,小的给几位仙君暖了一壶酒,仙君们尝尝?”他说着便开始倒酒,“这酒驱寒回暖,是咱们这儿特有的奶酒,不醉人。”
花西辞端着小瓷杯轻抿了一口,微微瞪大了眼睛:“这酒真好喝。”
小二笑了笑:“我看几位仙君应该是从外面来的吧?”说完他又赶紧解释,“小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几位仙君打听一下这游舫怎么好好的就关啦?”
花北辞面色一顿,就听那小二继续道:“咱们这儿啊,一年也就这么两三个月暖和些,这些日子去外面的行商是最多的,就指着这段时间赚钱过冬呢,仙君们神通广大,能与外界联系,跟我们这儿干着急的人不一样,小的就想跟您打听打听到底怎么个情况。”
花北辞沉吟了片刻,觉得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瞒着的,若是江北的驿站迟迟不开,渡业阁的人也会出面给银州的百姓一个说法,便解释道:“前些日子红莲大会出了些意外,江北那边封城了,可能驿站也受了点影响,想必再等些日子就恢复正常了。”
这是必然的,江北若是一直这么锁着驿站,渡业阁必定是不会同意的。
小二听了他的话先是呆了一瞬,随即有些愤然:“江北怎么如此霸道,他封城就封城,锁了驿站做什么,这不是故意与我们银州作对?”
花北辞还未接话,他们后方突然传来一道更加义愤填膺的声音:“何止呢!我听说前两日,沈家的几位长老不但没有去找那丢失的伪神器,还半夜出城,跑岳城去了!”
此言一出,花北辞和唐小宝几人齐齐变了脸色,就连一直波澜不惊的明序眼眸都划过一道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