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1 / 2)

云卿姿跟着花暮锦上了船楼,才至便瞧见几间船屋外矗立的人,衣着不似普通人家的打扮,且是女子。若是花暮锦独行,怎会还带着使女,怕是翊王妃也在此处。

她驻足,轻声喊了花暮锦:“可是翊王妃也在?”

花暮锦未答,只道:“进去看看。”

云卿姿闻言,心下也安心许多,有女眷长辈在总是要好些,不若,此事传出去也怕有损名声。

船屋正房走出一位身着宫服的女娘,朝他们行了礼,规矩道:“世子殿下,云娘子,公主有请。”

云卿姿闻言心下微微一诧,竟不是翊王妃而是公主殿下,又不知道是哪位公主殿下?她脑海中速速想了一番与翊王府有如此交情的公主,瞬即,脑海中浮出一个人。

荣信大长公主。

她抬眸望向花暮锦,对方好似知她心中所想,微微颔首。

正房内入目便是一扇孔雀翠羽琉璃彩屏,房内檀香四溢,整个布置素净却庄严。早便听闻荣信大长公主是个礼佛之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云卿姿入内只见一身绛罗大袖褙子,头戴珠冠,手执佛珠的大长公主。再不敢细看,只拉着云卿鸾行礼问安。

荣信大长公主闻声睁眼,扫视了一眼半蹲着的云卿姿,眼中含笑,虚扶了一把:“起来罢。”

“事出有因,倒是委屈二位小娘子暂住此地,到了泉州,吾便让人多租赁一艘船。”

云卿姿又行礼,道:“劳公主费心,多有叨扰,臣女携家妹在此谢过大长公主。”

她素日少听人谈论这位荣信大长公主,只知她是官家的姑姑,驸马则二十多年前去世,府中只余她一人。自驸马去世后,这位荣信大长公主便深居简出,便是年年宫宴也极少出面。

云卿姿倒是儿时见过她,云卿鸾却不识得,此刻抬眼偷偷看了几眼。

这位荣信大长公主如今怕是年逾花甲,保养的极好,头发虽已花白,可眼尾处的皱纹却少,整个人更是雍容华贵。想来是常年礼佛的因由,她不似别的外命妇那般严肃少言,确实少有的慈眉善目,倒是像庙里的菩萨一般面善。

“吾与你们祖母是旧相识,若不嫌弃,便随弗庸一同唤我姑祖母。”荣信大长公主笑道。

弗庸?

云卿姿微微一想,怕是花暮锦的小字,忙作揖:“多谢大长公主抬爱,只是臣女却是万万不敢冒上,如此称呼,怕是坏了规矩。”

花暮锦闻言也上前一步,轻声道:“姑祖母,别为难她了。”

荣信大长公主轻瞥了一眼花暮锦,心里骂他没出息,还不是为他,如此不识好歹。

“快快起来,可曾用过饭否?”

她们摇头,花暮锦长躯而过,径直坐在荣信大长公主身旁,替她们答道:“我原是要在那用饭,这不出了事,只忙着上船,哪还顾得上用饭。二位娘子也陪我一同饿着呢,姑祖母快快摆饭罢,弗庸倒是饿了一路了。”

荣信大长公主见他这般,伸出手指点点他的额头,看破不说破,这小子分明是怕饿着云家娘子,倒还卖起惨来。

“韶音,领二位娘子下去用饭。”

云卿姿谢过,抬眸时与花暮锦的目光撞上,她又随即收回,默默退出屋内。

待她们走了,荣信大长公主才轻轻拍了拍花暮锦的手,笑道:“快快别瞧了,云娘子都走远了。”

“你这般大费周章自请护送吾回扬州养老,难不成就是为了见她几面?”

花暮锦回过神来,“只是其一;也并非是借护送姑祖母回扬州之事借此见三娘子,年前便听父亲提及此事,弗庸早便想好护送您至扬州。”

“其二,弗庸需在江南查清一些事。”

他没再接下去说,皇家之事,在外人眼里皆是秘辛,可身在宫阙之中的荣信大长公主又怎会不知其中缘由。

她只是握住花暮锦的手,叹道:“吾也老了,不愿再听那些琐事。你若有事,便放手去查,需要人手也只管问你表叔借;只是,云家小女娘可知这些?”

见花暮锦摇头,荣信大长公主才又道:“她瞧着倒不像是旁的小娘子那般柔柔弱弱,眼中满是韧劲。吾瞧她,很是喜欢,你早该领到吾面前多瞧瞧才是。”

“她面薄,年纪又小,怕冲撞了您。”花暮锦道,而后又有些委屈:“是您老人家足不出户,便是我去见也时常吃闭门羹,哪里还敢带她来瞧您。”

荣信大长公主听他这话,佯装恼怒:“去去!吾看你分明是怕云娘子在吾手底下受了委屈才是!罢了,快些去用饭吧。”

言罢便摆手让花暮锦赶紧下去。

韶音女官将云卿姿云卿鸾带至偏屋用饭,而后又领伺候她们的使女去各自的船屋内收拾妥当。

云卿姿的船屋被安排在荣信大长公主的南侧,云卿鸾的则是在楼下。

云卿鸾用了饭后也不敢随意走动,便回了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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