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内务,皇帝皇后看着处理就是了,桂嬷嬷,你留在这,有了结果再回慈宁宫禀告哀家。”
“是,奴婢遵命。”
“儿臣/臣妾恭送母后。”太后要走,就算是皇上,也无法阻拦,否则便是不孝,而且太后主动离开,便表明太后选择退步,不想计较此事了,默认皇上可以帮清清压下此事,赵恒自是松了一口气。
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永寿宫正殿,皇上皇后刚坐好,高德海便将那桂嬷嬷所说的那三个宫人带了进来,赵恒向下扫了一眼,见其中两个年龄稍小的宫人带着面纱,有些不解,便看向高德海,高德海连忙解释道:
“启禀皇上,这两位宫人伤了脸,避免惊扰了贵人,这才以纱遮面。”
赵恒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看向跪下下首的三个宫人,冷声问道:
“就是你们状告龙选侍奢侈浪费,纵奴伤人吗?”
“奴婢,奴婢······”
这三个宫人都是最底层的宫人,第一次看见皇上盛颜,自是惧怕不已,如今皇上又冷声质问,所释放的威仪更是让三人身体不由地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说不出话来,
“如今皇上皇后亲自为你们做主,还不将你们所见所知之事如实招来,支支吾吾做什么,可是当初欺瞒了太后,如今才不敢开口!”
见她们如此不中用,桂嬷嬷不等高德海开口,便直接开口斥道,那三人转头看见桂嬷嬷在一旁,都不由地齐齐松了一口气,在面对皇上时虽还是惊惧害怕,但勉强能够开口回话了。
第一个开口的是没有遮面纱的宫女,她重重地给上首的皇上皇后磕了头后,才低声说道:
“启禀皇上皇后,奴婢是永寿宫洒扫宫女,每日负责处理龙选侍用过的膳食,奴婢可以证明,龙选侍多次都将尚食局送来的膳食原封不动地全部丢掉,在许以重金,让尚食局单独做一些珍馐送来,奴婢句句属实,还请皇上皇后明鉴。”
“竟有此事?本宫倒是从未得知,燕蜀建国不久,粮食紧缺,先帝曾明令禁止浪费吃食,若龙选侍真如这宫人所说将每日膳食全部丢掉,那这奢侈浪费也算名副属实,皇上以为如何?”
皇后听见这宫人的话,表情肃穆,转头看向一旁的皇上问道,其实皇后心中并不如表面那般在乎此事,她揪出此事,目的很简单,若太后给龙清清定的这两条罪名也是假的,那么皇上与太后母子因此事必定会生了芥蒂,一个与皇帝生了芥蒂的太后,那威胁就小了很多,算报了太后将罪名推给她的仇。
反之,若龙清清果真犯了错,被太后抓住了把柄,那么今日之事,太后便不是完全不占理了,龙清清有错在先,皇上想要压下此事,便不会因先前流言之事额外在补偿龙清清,不然,恐怕就不能堵住这悠悠之口了,因此,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对她有利的。
“事情真伪,怎可看一面之词,高德海,将龙选侍身边的一等宫女叫来,与这宫人当面对质。”赵恒淡淡的看来皇后一眼,不冷不热地回道。
“是,奴才遵命。”高德海领命而去,皇后见皇上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便看向那遮着面纱的宫人问道:
“你们两个可是状告龙选侍纵奴伤人的苦主?”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奴婢二人,奴婢翠竹与翠珠是御花园的洒扫宫女,一日不小心冲撞了龙选侍身旁的秋扇姐姐,秋扇姐姐便让奴婢自打耳光,直到她满意为止。”说话的翠竹倒是比之前那个宫女胆大伶俐多了,回起话来也是口齿清晰,条理分明。
“只是这样?”皇后挑眉,这可算不上是什么纵奴伤人。
“奴婢斗胆,可否容奴婢二人摘下面纱,皇上,娘娘一瞧便知。”
皇后听见那宫女的话却没有立刻同意,而是看向皇上,见皇上默许了,才点头示意她们可以摘下面纱了,可没想到,那宫女一摘下面纱,皇后猛地一惊,差点惊叫出口,只见那两个宫女的脸上早已溃烂一片,露出了可怖的血肉,只一眼,皇后便觉得阵阵作呕,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太过失态,殿前失仪。
赵恒自是也看见了,他也觉得有些不适,但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倒也不至于如皇后那般反应,那处伤的如此严重,这两个宫女的脸就算日后痊愈,也算是毁容了。
“怎会如此严重?”皇后惊惧未定,急急问道。
那两个宫女深知会惊到贵人,只摘下片刻,便马上重新戴上面纱,见皇后发问,翠竹才泪眼蒙蒙地回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的脸是收到了永寿宫赏赐下来的伤药后才变得如此溃烂,不得痊愈,还请皇上皇后为奴婢二人做主!”
“皇上,这——”皇后不忍在看那两个可怜的宫女,有些为难的看向皇上,这宫女冲撞了宠妃身边的宫人,被打耳光倒不算什么,但因此就毁了两个如花似玉姑娘的脸,便说不过去了,这等行为,太过狠毒跋扈。
赵恒眉头紧蹙,他一点都不相信善良的清清会让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