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放进嘴里。
嚼了嚼，像是不敢确定，又拿起第二粒，第三粒…
预判还是保守。
事实上，他连葡萄籽也要一一挑去。
苏栩一整个大无语，充分认识到生态系统里物种的多样性。
韩澈就是那爹系中的战斗机。
江妍妍从溪边返回，屁股往布艺椅上一坐：“我头昏眼花，低血糖犯了，要吃甜的。”
苏栩给她递零食。
这时，折返的人渐渐多起来，连同隔壁的一个团队，陆陆续续回营区休息。
苏栩和江妍妍捧着零食吸着奶茶，闲闲地观察四周年轻男女。
忽而，旁边不知哪家公司的两位瘦高美女往她们这边走近，女生外型时尚，带种醒目张扬的漂亮。
苏栩和江妍妍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随两束窈窕身影。
越来越近…
最后，她们含羞带笑，在韩澈身旁停下。
“小哥哥，请问你们是哪家公司呀？”窈窕姐姐问。
韩澈语调平稳：“韩氏和物和堂。”
窈窕姐姐：“噢噢，听说过听说过。”
边上一位更是小声提醒：“韩氏是上市公司…”
窈窕姐姐遂又开口：“那小哥哥，我想加一下你的微信，可以吗？”
倏然，苏栩和江妍妍原本耷在脑袋上的两对兔耳竖了起来。
她们不由双双朝韩澈脸上望去。
韩澈低着眼睑，沉面，并未向佳人身上投去目光。
反倒在余光瞥见苏栩表情的时候，向她侧了过来。
明明眼睛看的是她，嘴里却用寡淡的语气对别人回答：“不好意思，我手机在她那里。”
兔耳朵苏栩瞠目。
江妍妍反应迅速，憋嘴就笑。随即一巴掌拍在苏栩背上，一使力，将她从座椅上推了出去。
微微一个趔趄，苏栩被迫站立，落步韩澈臂边。
那两位神仙姐姐的眼神立刻开始在苏栩身上上下打量，片刻，又移过去看韩澈。
男人矜俊疏朗，潇洒恣意。
女生袅袅娜娜，妍姿惊鸿。
很明显，天造地设的一对。
成年世界的社交有时就是这样简明高效，两位姐姐留下一缕讪讪的笑意，转身翩然离开。
江妍妍旋在旁翘起了大拇指：“韩总实在高明。”
苏栩转脸乜她。
“瞪我干嘛，人韩总多吃香啊，这么大的仙女上赶着要微信，就你傲娇，死也不加，通讯基本靠我，当传话筒我不累吗？”
傲娇小猫：“那我以后用座机。”
说完抓住桌上一只苹果，转身往溪边走了过去。
找到一处平缓之地，见上面没有布满圆圆的小石子，苏栩在那大石块上蹲下，手够到沁凉的溪水里去洗苹果。
并非她死活不加韩澈微信，自打进一步了解后，她确有动容。但偏偏那人是个行动派系，只做不说。
苏栩觉得，他应该还有很多事情没跟自己讲。
且最关键是，他从未告白。
他一个男人，什么都不说，也不讲我喜欢你。
叫她一个女孩子如何面对嘛，总不能刚发现他心思就自告奋勇主动上前吧。
韩澈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同她一起，在那块大石蹲下。
苏栩眨巴了两眼。
他抬手，从容不迫解袖上纽扣，然后三两下卷起，露出来两条粗壮的手臂，再伸手接过她手中苹果：“给我吧，你洗个东西也不知道护着喇叭袖子。”
苏栩不禁低头。
刚才想东想西乱走神，毛衣袖口居然已经沾湿。
一下，她觉得被宋溪附体，两手缩回去安放于膝盖，像做家务打翻颜料盘的孩子，看他。
她不是第一次注视这双手臂，那日在韩氏他给她上药的时候，也曾静静观察过。
手腕显然可及她脚踝粗细，衬衣被他卷到了肘弯处，苏栩看见，从那里起始，干净肌肤上的青筋凸起，脉络清晰，看起来与他拥紧自己的时候一般有劲。
现在，缓缓流动的溪水不时溅洒他臂膀上，而他未顾念于此，只是仔仔细细地揉搓手中青嫩的果实。
他以水过滤，摩挲表层检查突出的颗粒，再用指腹按过，轻刮，确认它们只是天然自带而非食物变质。
那果实在他手中显得孱弱而细小，全然不是苏栩握着它时的视觉效果。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劲长有力，好似可以用来做许多事情。
比如，一掌扼制她两腕，
用力摁住她后脑勺，
捏住下巴迫她仰视，
再有，单手就环扣她腰肢，钳制在怀里阻止她乱扭。
苏栩的思维如神经元脉络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