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紧，在她细软腰肢间，覆加上一层力。
怀中人似受不了，握拳轻捶他。
然而力若蚊蝇，挠痒痒都不如。
韩澈受着，宠溺：“你是小猫吗？”
苏栩一听，停下了用小拳头攻击，转而抬脸，往他肌肉线条隆起的上臂去。
唔的一口，咬了下去。
这下韩澈终于有了感觉。
闷哼一声，他仰起下颚。
一瞬拉长的颈线在暗夜中有着漂亮的弧度，凸起有力的喉结随他无声吞咽上下滑动。
见他反应，苏栩索性踮起脚尖，继续往上努力够去。
又唔的一口。
准确无误咬在了男人敏感的喉结上。
一霎，重重的一声闷哼……
……
室内窗帘阻光效果极好，韩澈以为只天光微熹，不成想时针已指向八点。
他猛地从湿漉迷蒙的绮梦中惊醒，坐于大床中央，粗重地喘气。
须臾，他抬臂，指腹揉搓眉峰，迫使自己清醒，然后掀被起身，去了淋浴房，洗去这一夜的旖旎。
*
驱车抵达物合堂，下车分秒不滞直奔苏栩办公室方向。
叩门声落，江妍妍声道：“请进。”
推开门，眼帘映入梦中人。
“苏栩。”他急道。
肩膀挨在一起的两个女生同时抬眸看她。
“韩少？”江妍妍率先回应。
苏栩面上无波，掺有少许怔愣。
江妍妍看韩澈直直盯苏栩一人，没意愿搭腔，便转过了头继续看电脑。
韩澈向里走近，站定苏栩办公桌：“苏栩，昨天，我——”
乍然，旁边响起江妍妍的惊呼：“天哪，这条底下全都是…栩栩你看……”
苏栩目光从韩澈脸上挪开，转往旁边台式机屏幕。
江妍妍：“每个平台，每条评论区，他们都无孔不入…”
韩澈不禁寻着她们目光看去。
定神后，他关切：“怎么了？”
苏栩并没有回头，只淡淡回答他：“好像有人买水军。”
江妍妍道：“肯定是水军啊，文案那么雷同。”
韩澈疑声：“水军？”
江妍妍：“对，就是黑子，在评论区诋毁我们。不行，我得去隔壁看看链接下方的评论区。”说完江妍妍起身往门口去。
韩澈见状，拉开江妍妍那张椅子坐下，看电脑。
他右手扶上鼠标，下拉网页。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
苏栩轻轻摇头，声音里一丝辨不明的情绪：“我只离开了一天，昨天白天的时候还没有发现。”
韩澈声调逐步恢复往常理智：“那便是昨天夜里了。”
“可能。”
韩澈快速阅览，分析。
“攻击价格的，攻击工艺…”顿了顿，“最多的还是，预售期长，诋毁物合堂资金链断裂，无产能实力。”
苏栩：“对。”
韩澈转脸：“有想过是谁么？”
苏栩看向他：“同行。”
韩澈：“这必须是。我的意思，最近同行里可有过什么动静吗？”
苏栩茫然摇头，说不知，物合堂回暖，也就最近两个月的事。
韩澈：“一两个月，足够妒忌者绸缪。”
韩澈继续滚动鼠标查看。
这时苏栩却轻轻一挪，从他身旁撤身，回到自己工位。
她低头，手中握着一支笔，在稿纸上涂涂画画。
新媒体工作经验告诉她，控评，删评，覆盖评论，当下，她应立刻去做这些。
但，应对黑子是需要斥资的。
宣传片和初期直播已经占用了部分工坊资金，而现货的营收大部分被拿去储备原料，预售链接的资金又暂时无法回笼。
她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影响范围，以及会对工坊造成多大冲击……
一些不安和无助，夹杂着浅浅的彷徨，如蔓藤攀附而上，涌至心头。
不知怎的，鼻头忽就泛起一阵酸涩。
她知道平日里并不这样脆弱，可现在…
眼眶内蜂拥而起的液体悄然蓄满，进而啪嗒掉落，顷刻间模糊了页面的文字。
再一滴。
她头埋低下去，不想旁人发现。
“苏——”
正欲唤她的韩澈转了脸，看见她失落无助的模样和A4纸页上湿湿的一片，顿时话语止住。
他旋即转椅，拢向她身侧。
毫不迟疑伸出双手掰过她肩，迫使她抬脸向他。
当他看见精致细巧面庞上布满晶莹泪滴的时候，整颗心霎时被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