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在地方上，一名副处级干部，他的年薪是多少？”
“不超过30万吧？”
“一顿米其林三星，要多少钱？”
“一箱茅台，又要多少钱？”
“不贪污腐败的话，如何支撑得起这种花销？！”
侯亮平目光冰寒，双手重重地拍在桌面，撑着腰前倾过身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赵天恩，顿时两眼一眯。
“如果没看错的话，你这身西装，是阿玛尼的高定吧，要十万，还是二十万？”
“你带的这块腕表，是百达翡丽星空吧？”
“市场价，三百多万！”
“赵天恩，这些，你解释得清楚吗？”
“还是说，又是你家里人给你的？”
侯亮平轻蔑地笑道。
在他看来，赵天恩的谎，已经撒到尽头了。
接下来，想不配合调查都不行了！
“说完了吗？”
谁曾想，赵天恩依旧是一脸淡定，只是眼角多出了一丝不耐。
“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各项开销，都有票据可以证明，关于我的收入，也如实上报给了单位，你不信，大可以去查。”
“总不能只凭感觉，就把案子给办了吗？！”
侯亮平冷笑道：“呵呵，赵区长，你该不会想说，这些钱都是你自己挣来的吧？”
“你应该清楚，公职人员不准经商，唯一合法的副业，也就是写书了。”
“但写书能挣几个钱呢？”
说完，侯亮平就有点后悔了。
因为他貌似想起来，体制内有一个笔名叫那年明月的人，靠一部小说赚了四千多万版税。
这件事，在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过，这毕竟是孤例。
几百万公职人员里，也就出了一个那年明月。
总不能这个赵天恩就是那年明月吧？
侯亮平笑了下，但当他抬起头，看到赵天恩的表情时，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了。
只见赵天恩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没错，这些钱，跟家里无关，都是我写小说挣的。”
“我的笔名，你应该听说过，叫那年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