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还是那种老式的,就算锁是在里面的也很容易就打开了。
借着窗口落下的月光,可以朦胧看出屋子里的摆设。
两边靠墙分别放着一个破旧生锈的集装箱,箱子四周和上部都堆满了大小不一的涂料桶,许多残破的木板杂乱的堆放在剩余的空地上。
空气中都是呛人的灰尘和涂料与旧木板混杂在一起的奇怪气味。
嗡嗡在其中一个集装箱上站定,冲两人点点头。
集装箱上的门把手一拉就开了,箱子底部已经被去掉,一道带着微弱光亮的楼梯出现在眼前。
羽陆又试着打开另外一个集装箱的门,这个箱子里的是一间电梯。
从楼梯往下走了半层后就听到了一片嘈杂的声音。
他们两人蹲在楼梯阴影的死角处,贴扶手看下面的情况。
从这里只能看到下面那一层走廊的一部分。
像是北方的学生宿舍或教学楼那样,廊上一盏明亮的灯光,走道两边是一间间相连的小房间。
房间的门是紧锁着的,锁是特制的高科技产品。
那些杂乱的声音是从门内传来的。喊叫声,呻吟声,指甲划过什么东西的尖锐声
在这混乱的声音中还混入了一种格格不入的声音。
他们又下了半层楼梯,贴在转角的墙上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在长廊的尽头,摆着一架旧钢琴。
一个清瘦的老人佝偻着脊背垂首看着手指下的琴键。
他那里离灯比较远,又是背对着羽陆他们,昏暗中他身上的白衬衫更显扎眼。
那人指下的琴音没停,他人却是身体动了一下,微微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