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正阳喝了一口酒,慢悠悠说道:“那还是很久之前,我刚到警察局不久,就一连接到几个案子,犯案的都是同一个人:板桥村一个叫王一虎的地痞。这个王杰家中有五兄弟,是当地一霸。他排行老三,从小不务正业,后来听说跑到少林寺学过几年武,回来以后,就更没人敢惹了。”
“这个王一虎还很好色,村里有个村民叫郭大勇的老婆长得有几分姿色,被他盯上,就去故意找人家岔子,结果打起来,郭大勇被打成重伤,住到医院去了,他就把人家媳妇给睡了。这郭家媳妇也是个刚烈之人,一气之下投井而死。这下事情就闹大了,在村里郭姓亦是大姓,所有郭姓村民,抬着装着郭家儿媳的棺材,堵到王一虎家门口,最后双方大打出手。”
“这个案子当时连省里都惊动了。第二天,我带人去抓捕王一虎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子已经疯了,他的症状跟刘金山一模一样。”
“还有更神奇的事,郭家那个投井而死的媳妇,在棺材里躺了几天,居然又活过来了。”说到这里,蒙正阳又喝了一杯,吃了几口菜,点着了一支烟。
“还有这样的事?”刘青宇不太相信。
“你不信,我更不信。我先调查王一虎是怎么突然就疯了,结果就是,他那天晚上出去上了个厕所,一直没回家。第二天早上,村里就有人发现他哆哆嗦嗦蹲在墙角,眼神呆滞,口中自言自语,对别人的问话充耳不闻,一看就是疯了。至于他那晚在上厕所时,遇到了什么人,谁也不知道。后来村里有人说,怕是他作恶多端,被鬼摸了头。对这个说法,村里很多人信,但我是不信的。我后来也带他到精神病医院去看了,诊断结果跟刘金山一样。再后来,我又查了郭家媳妇死而复生的事,就更诡异了。那女的尸体都放棺材两天了,第三天上午,原本准备安葬的,正学八个村民抬着棺材往墓地走的时候,棺材里出现了“咚咚”的声音,起初没人在意,后来敲击声愈来愈响,还有“救命啊!救命啊!”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抬棺材的人都吓坏了,以为要诈尸,放下棺材就跑了。后来,还是郭家人不放心,撬开棺材盖板,才发现里边的人活过来了。”
“我问过那个女人,她只是说,当时忽然觉得憋得慌,醒过来见自个躺在棺材里,吓坏了,就拼命捶打棺材壁,大声呼救……”
“后面还有两起案子,也都差不多,疯掉的也都是作恶多端的家伙。”
“反正受惩罚的是坏人,那你还追什么凶?”刘青宇半开玩笑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是民国了,不能还是封建时代那一套,哪能由个人断人生死,代法律行事,总得把真相搞清楚,我也很想会会这个隐藏的高人。”
几度寒暑,转眼又开学了。
丹真的爷爷奶奶已先后去世。
莫文梁过去一直教小学,现在开始教初中。
丹真所在的五年级2班新转来了一个男生,名叫马天昊。这小子本该上初中了,因为成绩太差留级了。他根本就不想学习,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在课堂上,他不是睡觉,就是在底下拉着同学讲话,做小动作。对老师的批评和体罚,他根本不当一回事。他身边的同学因为跟他上课说话被老师批评之后,就不理他了。
这天下午,马天昊闲得无聊,发现坐前排的莫丹真一副傻傻的模样,也在私下和柳晴芳讲悄悄话,做小动作,决定捉弄捉弄他俩。
起初,马天昊不停地喊丹真的外号:“蛋痛,蛋痛……”
丹真回头瞪了马天昊一眼,意思是你别太过分。
小芳拉拉丹真衣袖,叫他别理马天昊。
马天昊见丹真不理他,从作业本上撕下一页纸,又撕成几小块捏成纸球,瞅空时不时朝丹真和小芳头上扔过去。丹真的座位在马天昊隔两排的前面,每扔一次纸球,丹真和小芳回头看时,马天昊就一本正经坐着,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让丹真发现不了是他扔的。坐在丹真身旁的小芳见状,也很气愤,她灵机一动,打开铁皮文具盒,用手肘撞了一下丹真,她俩一起利用文具盒盖内面反光,可以清晰看见身后同学的一主一动。
果然,马天昊又扔了一个小纸球,砸到丹真的后脑勺上,丹真大怒,抄起桌上小芳的文具盒,直接朝马天昊脸上扔了过去。
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马天昊捂着脸大哭起来。
老师和同学们都围过来,课也没法上了。
鲜血从马天昊手指缝流出来,科任老师连忙联系班主任王老师,并一,,带着马天昊去了校医室。因伤口有些大,随后又将马天昊送去镇医院缝针。
眼见问题严重,班主任王老师将马天昊受伤的事告知了双方家长。
马天昊的爸爸马文冲,在家中排行老五,人称五哥,是附近村中一霸,家中兄弟五个,彪悍嚣张,无人敢惹。
马天昊也是有样学样,从小在学校欺负弱小打架斗殴,老师都不敢管。后来与他同班的一些学生家长实在忍受不了,联名告到教育局,校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