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子已经好几天不和狼先生说话了,元溪哄了好几天,也没见什么成效。
之前与系统君交涉的时候,它说起过一种丹药可以暂时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替身。他心想正好可以用这种丹药制作一个诱饵,引诱那些想要捕猎的猎手们进入他早已布置好的陷阱。当然在实际实施上那群人也的确上了当,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妹妹会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并且摸着黑找到了他布置陷阱的地点。
那夜他还生怕她晚上睡着冷,办完事就赶了回去。哪想一到家发现卧室里没人。等他一想不对,再回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元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这一来一回的巧合真不知算不算默契。
另一边,白团子坐在吊椅上,鼓着腮帮子,就是不肯回头看她的狼先生。
“小糯……”元溪的三角耳朵都弯折下来,整个人显得非常失落,“还是不愿意和哥哥说话吗?”
白团子余光瞥见狼先生垂头丧气地模样,心里有些不忍心。但一想到那一夜他偷偷溜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心里的那股子气又像开水一样咕噜噜地涌了上来。
“哼!”她冷哼一声,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滴哒哒地落下来,“明明那日你亲口说了事情已经办完了,夜里却又偷偷地出去只身犯险。你——”
她恨恨地瞪着他:“你不是很有本事么?哪里还用得着要和兔兔说话?!”
瞒着她的确是他不对,但也是不想让她担心。皇家狩猎这件事他很早就预料到了,也一直在为此做准备,希望能在事件还没发酵之前就将那伙人扼杀在摇篮里。
那夜他还特意给她喂了一杯凝神的茶,希望她睡得熟一点。
元溪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是到了妹妹面前总是心虚。这会子他也不想去过多的思考,总归惹得她担心落泪就是自己的错。
“是哥哥的错。”他拉过白团子的手,弯下腰来,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
“别哭了。”他顿了顿,还是试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白团子本来是想推开他的,但他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肩膀,心里的防线就在顷刻间轰然坍塌。她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的腰,张口就狠狠咬上他的肩膀。
“混蛋狼先生!兔兔再也不要理你了!”白团子哭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威胁。
元溪立刻将肩膀上的肌肉放松,刚刚被咬上的那一下的确很痛,可是他反而很高兴,觉得只要妹妹能和自己说两句话,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他紧紧搂住怀里的白团子,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慰她,好叫她别再哭泣。
元糯渐渐松了口,抬起头看着狼先生的肩膀处隔着衣衫都印出了一个血齿印,心里是又恨又心疼。
她抽抽搭搭地用拳头锤他:“干嘛不躲啊,你不是很能吗?”
元溪不断地亲吻她的脸颊:“不痛,一点都不痛,哥哥要永远留着它。”
“狼先生是个大变态!”白团子见他这会子还妄图用甜言蜜语哄她,立刻躲闪着不让他亲她。
元溪不让她躲,用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封了下去。
维拉这几天连药都没有心思熬制,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拜访一下元溪和元糯的家。
她下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离那夜过去两个白日了。虽然看当时的情形,元溪那头狡猾的狼使了什么手段丝毫未伤,但她还是决定准备一些治疗的药剂作为礼品。当然,听说小兔子喜欢吃萝卜,她还特意收集了一些新鲜的蔬菜打算一并带去。
“哎,可怜的兔子。”她收拾这些礼物的时候还不断地感叹摇头,“可真是被她那狡猾的哥哥给吓惨了。”
她似乎完全遗忘了自己当时见到元溪没死的时候,是多么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拜访的路说进不近说远也不远,待的维拉来到树屋台阶前的时候,日头仿佛才刚刚挪了一点点。
“哎呀!白团子!”她刚刚迈上树屋的风铃台阶,就瞧见了元糯端着木盆下来了,“可真是巧啊,省的我敲门了。瞧啊,我还给你带了许多蔬菜!”
可是白团子瞧上去精神却不怎么好,她礼貌地问候了维拉女巫,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抱歉女巫前辈,兔兔要去溪边了。门没有关,您可以直接进去。”
“哎哎哎等一下。”女巫脸色怪怪的,她好心地指了指白团子衣领处的肌肤,“你脖子上怎么那么多包?我就说这树屋也就外边好看,里边儿一定蚊子好多。”
白团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仿佛在一瞬间她的毛发都变得和她的眼睛一样通红。
女巫犹自不觉,还在絮絮叨叨地拍胸脯自吹呢。
“不是我说,这种都是小事。等我回去给你熬几瓶驱蚊的药水,哪天让你哥哥过来送材料后,再给你带回去。别说蚊子了,保管连蚂蚁都没有一只!”
“谢,谢谢您的好意!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