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生活,家人也可能受到影响,我却连保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
“这些话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秦舟安声音骤然低缓。
云翎:“因为我不想当绊脚石,不想让你被威胁。”
秦舟安的手肘不自觉的颤抖,茶汤溢出了杯盏:“所以你来是要和我正式说再见的,对吗?”
客厅的时钟有节奏的摆动,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病房里的心电监护仪。
是所有爱她的人给了她寻找她爱的人的勇气。
云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控制自己失去节奏的心跳:“我不觉得我们的感情可有可无,我把它看得很重要。我相信你有能力能做好一切,但不想坐享其成,看你挡在外面,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对面无声,礼貌的待客距离尽显生疏,不慌不忙地滤出茶叶。
云翎握住了变凉的茶盏,茶水已经错过了最合适的时机。
“是不是来不及了。”
一壶新茶倒进茶盏,重新冒起了热气:“把茶几的抽屉打开。”
云翎有些疑惑地拉开抽屉,看到了那块abidas的手表,安详地躺在里面。
“前一段时间确实坏了,我送去手表店修了修,狮子大开口要了我不少钱,昨天才修好。”秦舟安勾了勾嘴角:“能请你把这块价值四位数的手表拿出来吗?”
云翎目瞪口呆地拿出身价翻倍的手表,看到骨节明显、脉络清晰的手腕伸到了自己面前。
“戴上,人就还给你了。”
她打开表带套住他的手腕,因为没戴过手表,动作有些笨拙,好久都戴不上。
秦舟安从对面起身,坐到了云翎的旁边,拉住有些发颤的手,按上了锁扣:“我说过的,如果是你,永远来得及。”
小秃子窝在脚背上打着呼噜,茶水冒着潮润的热气,手表指针恢复了转动。
他没有松手,气息灼热却不带暧昧和情.欲,是纯粹的温柔:“因为太怕你也会离开,没能顾及到你的感受,是我的不对。”
“其实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去了京都,担心你过得不好,又没有办法能把你接回来,更担心你过得好,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说笑,真的会疯掉。”
云翎想了想:“你是说在夜市的那天吗?”
秦舟安轻嗯了一声。
云翎摆正了身子,认真地道:“我对雷浩森没有一点想法,而且那天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
颊色淡红,有些话在当事人本人面前反倒说不出口了。
秦舟安眉梢上扬:“你?”
她抿了抿嘴,却在开口的瞬间被温热的唇瓣堵住,算不上缠绵悱恻,但比起以往的每一次都要轻柔。
唇际分离,身体的距离反而离得更近,耳侧的发丝被轻柔地挑起。
“我爱你。”
“我也爱你。”
——
次日清晨,云翎是被热醒的。
代替枕边人的是睡到四仰八叉的小秃子,茂盛的毛发蹭着她的后背,像个小火炉。
云翎起床换上睡衣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早起的眼睛还有些发肿,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到八点。
昨天晚上时间太晚,没有给家里报平安,她现编了一条短信发了回去,顺便把秦舟安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他一般是六点起床,洗漱、遛狗、晨练再吃早饭,七点半准时出门,是铁打不动的习惯。
所以云翎在下楼看到在厨房里的人时,一时觉得自己在做梦。直到穿着围裙、举着锅铲的人和她说早安,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真实感。
“先吃碗面垫垫肚子,再喝黑咖啡消肿。”
香气扑鼻的挂面里荷包了一个鸡蛋,她咬了一口,澄黄的芯流了出来:“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秦舟安往咖啡里舀了三勺糖,是她平时喝的甜度:“今天休息,陪陪你。”
云翎愣了一下,想到他之前说过要准备演员合同,差点被挂面烫到了嘴。
趁着秦舟安没有注意到,她放下筷子,故作轻松地问道:“你昨天回来的那么晚,干什么去了?”
黑咖啡盛在她之前网购的一黑一白的杯子里,香气扑面而来。
秦舟安搅动咖啡匙,把白色的那杯推到了她面前。
“去送陈松柏开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