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脑桥中断手术:胼胝体切断手术,可以治疗癫痫,部分患者可能分化出两个思维体均可控制行为的症状,如左右手互搏(出自《龙族》设定及百度搜索)
简单来说就是女主是被物理控制的人格分裂,主人格是第一人称,还是有正常人的感情的;分化后为第三人称,题目会用【】标注,这个人格认为家族利益高于一切。
水平有限,两个人格区别不是很明显,可能讲不清楚,我会尽力。
尽管这里有舒适的大床和全套家具,但空中吊着的输液架还是暴露了这是一间病房的事实。
床头卡是用俄语字母印的,又用中文龙飞凤舞地写着病人信息。
——汪荧,女,17岁。
除此之外,都是空白。
《圣经》中,神以七日创世,数字7通常被赋予特殊的意义。
于是第七天,窗帘被拉开,阳光洒进病房,为苍白的女孩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汪荧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有人打球有人奔跑,与普通的学校操场并没什么不同。
其中唯一的不和谐,是一道穿着病号服的身影,正一瘸一拐地走向场地中央,试图沿途向他遇到的每一个人讲话,可惜因为语言不通,没有人回答他。
护士向他大喊,急切地劝阻他继续活动,他的腿伤很严重,现在不应该离开病床。
但他应该听不懂这种语言,反而加快了步伐,拼命想要逃离。
结局显而易见,他最终体力不支,扑倒在了沙地上。
“在看什么?”有人在她身后问。
“一个很努力的病人,”汪荧回过头,眼神波澜不惊,“教官。”
其实她早就听见了脚步声,但过于旺盛好奇心对她来说是不合时宜的,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能获准来见她的人,级别一定不低。
比如……
刚才在走廊上被人喊过“教官”的汪岑。
“他叫黎簇,”汪岑将手中的药盒搁在床头柜上,漫不经心地问,“你想见见他吗?”
药盒是红色的,精致小巧,通常只能装一日的剂量。
“没什么兴趣,”汪荧神情恹恹,长时间的卧床或多或少也对她的体力产生了一些影响,只是时间稍长的站立都会让她觉得疲累,“如果是命令的话,我会去的。”
是“会”而不是“想”,汪家人从不会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们会见面的,但不是现在,”汪岑的姿态仍是放松的,“欢迎回家,汪荧。”
他就像位和蔼的长辈,例行关心生病的孩子,没有在病房内多做停留。
汪荧目送他离开,没有力气再看窗外的风景,而是回到床上,将自己埋进蓬松的羽绒被中。
她现在需要休息。
室内温度足有二十多摄氏度,但她的手脚冰凉,指甲微微泛着紫。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的病根,这具身体极其怕冷,虽然寒冷仍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但冻僵的手指难免不够灵活。
家族不会需要一个没用的病秧子,她必须尽快克服这个可能致命的弱点。
轻微的机械声过后,墙角的摄像头闪着红光,视野范围覆盖整个病房。
在被窝里暖了五分钟,汪荧才伸出手,抓起那个药盒,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叼在嘴里,仰起头对着摄像头。
然后将药片咬碎,吞了下去。
那是一个相当挑衅的动作,但汪荧从头到尾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只是在给任何有可能正在看着她的人展示,她完成了一项任务。
摄像头连接的监视屏幕泛着幽幽的光,有权进入这间监控室的两个人看着汪荧吞下药片,紧绷的气氛霎时瓦解。
其中一人正是教官汪岑,恭敬地欠身:“汪先生,您看……”
“她做了脑桥中断手术,仍然是可控的,”汪先生微笑道,“汪岑,你应当更注意另一个女孩子,不要让她做多余的事。”
汪岑再次欠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汪荧膝盖上的伤并不严重,扎进肉里的碎玻璃全部被挑出来,皮肉伤恢复得总是很快。
她跟黎簇不一样,她的姓氏决定了她在基地里有相当自由的活动权。
护士们见怪不怪,偶尔见到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休息才会上前询问,是否需要送她回房间休息。
答案通常都是否定的。
汪荧必须尽快强大起来,哪怕是对自己,她也没有很好的耐心。
某天她路过隔壁病房,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