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打开药罐,蘸了草药涂在他的伤口上:“帮你上药。那荆棘有毒性,要是不管你,你这只手可能就要废了。不是干脏活的杀手吗?手废了就约等于死了吧?”
见他没再乱动,乖乖配合着上药,白雪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玄绛。”
苹果的清甜味渐渐散了,白雪又笑问道:“你难道以前从来没跟Alpha接触过吗?阿绛。”
刚刚消失不到一分钟的苹果味再次弥漫在房间里,比之前的味道还要浓还要甜。玄绛抽走自己的手,背在了背后。
“你这么不禁逗,要不是我定力好,早就已经被欺负了。以后和Alpha接触,你可要多当心一点。”白雪说着把他的手重新拉过来上药。
玄绛窘迫道:“我的同僚绝大多数都是Alpha,我的定力也一向很好。”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又红了。他没有撒谎,哪怕曾经有Alpha刻意想要让他出丑,当众试图用信息素压制他,他也能控制住自己不起生理反应,可今天也确实是个意外。
他想到自己今天令人尴尬的反应,又看了正在给他上药的女Alpha的反应,本以为会被她嘲笑,结果她却说道:“这样啊,那看来是因为吊桥效应了。”
玄绛不解:“吊桥?什么意思?”
白雪笑道:“是一种你没有听说过的说法。我想你以前就算是遇到过危险,可也应该没有真正面临过死亡,而今天你差点就死了,我突然出现救了你,于是你对我有了吊桥效应。”
玄绛还是没有听懂,他也没有再追问,而是问道:“你刚才好像差点晕倒了,身体不舒服?”
“我没有差点晕倒,也不用你管。”白雪帮他把手上的每一个伤口都涂上了草药,收拾好了药瓶说道“里面那间房里有床,今晚让你睡,我就在这里不进去,你放心好了。”
“不用了,我就在外面等雾散开,之后就走。”
“就算雾散了,你知道该怎么走吗?你要是再掉进了沼泽或者又遇到了别的危险,我可不一定能救下你了。”
玄绛沉默了,转头看了眼屋外,叹了口气。
白雪试探着问道:“你在执行什么紧急任务吗?这么着急?”
“倒也不是,没有那么着急。”
白雪看向他腰间的银质护身符,试探着伸手去触摸,他并没有大惊小怪,大方地任凭她触碰,和当年褐依的反应天差地别。
白雪问道:“这是平安符,你至亲至爱送给你的吗?”
“不是。”玄绛淡淡道“其实是我……算是我的长官送我的。”
“还有上司送下属平安符的事?”
“我也不太明白。她身份十分尊贵,我在她眼里应该不值一提,但她总是格外的照顾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没有问过她吗?”
玄绛摇头道:“我心里是有好奇,但不该问的事我从来不多问。”
白雪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走到窗下的躺椅上坐躺下来,对着玄绛道:“我累了,歇一会儿。你也进去休息,恢复一下体力。要是明天雾散了,我就带你出去。”
玄绛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房间。
白雪刚躺下闭了会儿眼睛,就有一只毛茸茸的动物跳上了躺椅,蜷在她的身边撒娇地叫唤了一声。
她睁开眼睛把狐狸抱入怀里,摸摸它的脑袋:“早发现你了,回来时你就一直跟着。”
狐狸担忧道:“那个人他也是来伤害你的呀,为什么不把他变成森林里的养料,而要把他带回来?”
“那个人不是养料,我想把他当做武器。”
狐狸歪了歪头,不明白白雪的意思。
白雪耐心解释道:“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的仇人会把非常珍视的物件送给他,显然他在我仇人心里的地位肯定不低。假如能让他信任我,那么我可以反过来利用他做很多事情。”
“可你就是他要找的人,你难道要一直挡着脸跟他说话吗?”
“当然不是。我刚才做了个决定,明天我会给他机会,让他看到我的脸。”白雪俯身在狐狸耳朵边说了几句话,说完后捏了捏它的耳朵“明天的事情就要拜托你帮忙了。”
狐狸的耳朵耸拉了下来,担忧地看着白雪:“可等他知道了你是谁,万一他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那该怎么办?大多数的人类都是很坏的。”
“是啊,大多数人类都很坏的,包括我。如果他对我有威胁,那就杀了他。”
“不!你不坏!”
白雪甜甜一笑,又低头在狐狸的耳朵边吩咐了几件事情。
狐狸听完后点了点头,耳朵仍旧不高兴地耸拉着:“还是很冒险。你这次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冒险?你原来不是已经有了复仇计划吗?不能像以前那样慢慢来吗?”
白雪轻轻笑了笑:“慢慢来?我也想啊,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