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在听到外婆两个字的时候,她摊开的手掌突然握成了拳头。
赖秋继续问她。
“那你……嗯……”
他本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她,可是与那本日记的内容联想到一起后,一切的不合理却又变得合理。
不料,他的这个停顿,让敏感的聂雨杭忽然间心头一沉。
不一会儿,她望着洁白的被单,一颗一颗地掉下了伤心的泪水。
泪水的滑落仿佛是她最后一道防线,她孤独,绝望,却又比任何人都渴望。
长久的沉默后,她忽然抱紧膝盖,泪痕交错的朝着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大吼:
“你以为我真的这么犯贱啊,我不是没人要的,我知道我有病,我只是不想连累到其他人。”
“外婆说,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就已经够惨了,如果死后连个名分连个牌位都没有,阴曹地府都不收我这样的。”
“那你不怕连累我?”
“你?你什么都没有,我只要个名分就好,我的钱可以给你,通通都给你,我也不会影响到你将来的家庭,只要你记得每年清明节来看我,起码让我知道,在这世上我还是个有家的人。”
聂雨杭哭得稀里哗啦,一时竟让赖秋的心底产生了无数道裂纹,每一道裂纹都有棱有角,刮得他的心脏频频停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赖秋一直都阴沉着脸,听着她的数落,接受她的埋怨。
女人的哭声,是持续到赖达走进才终于停止。
这个时候,她好不容易没有再继续哽咽,却发现脖子上的项链竟然不翼而飞。
“赖……赖秋,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项链啊,上面挂着一串小船,有红色,有蓝色的……”
“对了,船上面还有颗透明的星星,是外婆临终前留给我的,对我很重要。”
“既然那么重要,你也能丢?”赖秋平时怼人怼惯了,这一时间说瓢了嘴,没有注意到语气。
聂雨杭仅仅小声回了个好吧,就默不作声的倒出了包里所有的物品。
“怎么会没有呢?”
“到底去哪了。”
“还有我的笔记本……”聂雨杭继续可怜巴巴的问他,“我还有一个深灰色的笔记本你有没有……”
说到笔记本的时候,赖秋转移视线立马看向窗外,“也没有看到,对你也很重要吗?”
吐出这句谎话的期间,他心虚的用手指头往腰杆中间顶了两下,生怕笔记本会自己掉下来。
聂雨杭听完摇头,之后把包翻烂了都没有找到外婆的项链。
就在这时,沉默了好久的赖达忽然走到床边,对她微微一笑。
“丫头,你项链是什么时候丢的,如果是我们见面之后的话,那凭阿秋的本事也许能帮到你。”
“之前我出门还戴着的,去咖啡厅的时候也在,不过,当时那么混乱,他能做什么?”
聂雨杭认为连自己戴着都没有留意到,他一个吊儿郎当的家伙能帮什么忙。
“呵呵。”
赖达浅笑一声,正儿八经的看向自己的侄儿。
“丫头,你可别看这小子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经,说到记性这方面他可吊得很呐!”
“只要是他看见过的东西,无论有多么复杂多么繁琐,他都能丝毫不漏的全部记住。”
“就他……”聂雨杭很少小瞧人,但提到面前这位,又不得不令她抱有很大的怀疑。
赖达知道她不信,于是开始认真起来,牛逼哄哄地说出了那套失传已久的记忆秘法。
“我记得他那套方法好像叫做……超级玛丽的子宫记忆,是不是啊,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