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录徐行睡在床榻上,而常望辰在地上凑合了一夜。
录徐行睁开双眼,只觉头疼欲烈。可,她的心却悠然。录徐行,启窗而观。常望辰背了一个竹篮子,不知又从哪拿了两个竹帽。
“徐行,今日我们就离开这吧。”常望辰在阳光下,温润笑着。
“好”录徐行往常望辰背上的篮子里塞了一大堆药材和那个风铃。
“今日太阳太大了,我帮你戴上。”常望辰仔细把录徐行的头发理好,把竹帽轻柔戴上。录徐行羞红了脸,眼睛糊乱瞟着。
常望辰和录徐行并肩走在石阶上,时不时还有雀跃的鸟鸣跟随。
他们戴着面纱竹帽,去往了通向铜鱼国的路。
已至傍晩,互诉衷肠。
录徐行和常望辰来到了一个小旅馆,常望辰从竹篮中拿了五个银子。“店家,我们要一间客房。”录徐行闻言红透了脸,虽然他们已经确定心意但也太快了些。
“徐行,你身份特殊。我守在你身边,我更安心。”常望辰紧紧看着录徐行的眼,微笑说道。
录徐行知道,常望辰猜到她的身份了。
录徐行上楼时,主动握紧了常望辰的手。换常望辰红透了脸,常望辰呼吸渐渐急促,手掌的汗愈发多了。
“怎么?害羞了?”
“没有……”
录徐行打开房门,里面的设施格外温馨。她轻笑道:“不错。”
常望辰坐在茶桌旁椅上。“徐行,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想来你早猜到了,我是程氏嫡女——程悲。寒和王和一位言官污我程氏“私结外敌”,程氏被杀得只剩我一人,连我阿母录酌也被杀死。你,还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愿意,不管你是程悲还是录徐行,我都爱你。我不会离你而去,氏族冤屈我和你一起报。徐行,只求你不要离我而去……好吗?”
“……好。”
录徐行知道,报仇之路凶险。她,绝不会让常望辰踏足,他是她唯一“血亲”了。
“常望辰,我问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铜鱼国皇子,因为母亲出身贱籍,她一生下我便被处死。而我被送往迎霖,交与常氏抚养。可,在常府我日日受辱,日日孤身一人,受人疏离。”常望辰流着泪,鼻声浓重说道。
“我也孤身一人,可现在,你我相依便不算孤身。”录徐行紧紧抱着常望辰流下泪水。
夜晚,常望辰与录徐行躺在一张床上。可,他们背对着背。背后总有对方,守候。
这晚,常望辰欣喜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