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吧,神奇的一幕发生,雨滴砸得密密麻麻,声响像连绵的蝉,但他们身上并没有怎么被淋湿,而是像毛毛雨般,雨势很小。
时雨青低头对她道:“林鸢,嫁给我吧。”
坚硬的下巴紧贴着她的额头,他低声蛊惑着念出这话。
林鸢停了一瞬。
脑海不受控制地记起他当时唱的歌,周杰伦的七里香。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明亮宽敞的礼堂,舞台上的时雨青唱腔独特又温柔,台下的观众都沸腾了,不自觉抬起手,随着节拍左右摇动,就像在帮他应援。
林鸢听着周围的人热情议论,唇角不自觉弯起。
“太帅了太帅了,唱歌好好听啊。”
“啊啊啊这种帅哥怎么不在我们班!”
“呜呜好喜欢,好想上台给他送花。”
“话说回来,你们没听出来告白的意思吗?”
“还真是!时学长在跟他意中人表白吧!”
“天呐心碎了,这么帅的人都追不到喜欢的女孩……”
渐渐的,应援成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女生们说时雨青是她们的大众情人,听到就是赚到,只能祝他幸福了。
林鸢耳朵微动,混合着周围的声音一起静静欣赏完时雨青唱的歌。
音色无敌,腔调清冽又温柔。
像是所有爱恋都融入到这一首歌中。
只是,不知道他是为谁而唱的呢?
……
尽管雨并不大,雨丝也渐渐打湿林鸢的长发,发丝都粘在一起。
路过的路人在围观,酒吧里的客人也出来助兴。
五颜六色的伞聚在一块,简直像拍戏现场。
林鸢面热,轻声念:“时雨青,你不这样我也会答应你的……”
只是合作伙伴的婚姻关系,竟然劳烦时导亲自向她求婚,隆重过头了。
林鸢跟他的手紧紧相连,时雨青开口:“我为你降雨,还满意么?”
路人们如雷般鼓起掌:“好!!!”
“他们也太养眼了吧。”
“哪部戏啊,播出了我们一定去看!”
林鸢往观众们盯的地方看去,酒吧上方,吊着剧组降雨的工具。
“……你把一整个剧组都叫过来了吗?”林鸢愕然道。
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他们身上都没沾多少雨水。
时雨青下巴微扬,“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更惊讶人工降雨,而不是我向你正式求婚?”
林鸢喟叹道:“时雨青,你是我见过最会整活的导演。”
时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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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鸢在电话里跟父母传达了准备结婚的意愿,朱萍气得差点又要进院,吼道:“死丫头!结婚的事哪有那么儿戏的?!人呢?你连人都没带回来给我们看一眼?!!”
林鸢揉着生疼的耳朵,又抬眉看了眼人声鼎沸的民政局,想说,其实她已经准备领证了。
时雨青交完证件表格等,回到长椅上,给她买了一罐汽水。
林鸢低头回电话,眼角的余光没注意,脸颊被什么东西戳了下,触感冰凉。
她抬起头,发现是时雨青的食指,捏过汽水罐,指尖温度变低。
“谢谢。”林鸢接过他递来的汽水,习惯性道谢。
指环已经被拉开。
林鸢低眸,轻轻地抿了一口。
时雨青坐到她身旁,说:“都得喊老公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客气?”
“……”这一口还没吞下去,林鸢险些喷出来。
罪魁祸首反而懒洋洋地瞧着她,姿态惬意又无辜,拇指伸过来,帮她擦掉唇角溢出的一点汽水。
“我也不能再叫你林同学了。”时雨青沉眸细想,“太快进展到叫老婆也不好,你有小名么?”
他不止擦了下她的唇,还停留了几秒,微凉的手指渐渐淌热。
林鸢顿了顿,并不是察觉到这小动作,而是打算跟他理论:“为什么我得喊你老公,你就不用喊我老婆?”
有时候就忍不住想较真一下。
时雨青慢慢勾起嘴角,像藏了骚气的大尾巴狼,拖腔带调道:“这就喊上老公了。”
林鸢:“……”
这人占了便宜还卖骚。
有点儿呈现出当年勾引她的状态了。
林鸢不跟他闹,及时扼制道:“时同学,以同学相称也行的。”
语气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他们可以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时雨青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