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1 / 2)

许是李显福大命大,经过十余位太医连续抢救一整夜,到底保住了他的性命。虽然他人还在昏迷状态,可是情况总算稳定住了,眼见李显脱离危险,所有人皆舒一口气。

婉儿疲惫不堪,便吩咐李公公在东宫替她照看,自个儿回到住所换件衣服。

信步走回住处,打开门,刚迈过门槛,一把冰冷的东西便横在了脖颈上,婉儿低头见寒光闪闪,淡定地冷哼道:“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在皇宫里待着!”

那人语气轻浮,戏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在下还没有拿到酬金,自然舍不得走!”

今夜将皇宫搅得一团糟的刺客,竟悠闲地藏身于婉儿的住处,实在太过大胆,亦或是此人已经狂妄到了连朝廷禁卫都不放在眼中的地步。

婉儿颇有些无奈,道:“我让你做做样子,你却差点儿要了他的性命,还有脸管我要酬金?”是的,这一场苦肉计乃是她与李显自编自导,只是没想到刺客下手如此之重,差点儿一发不可收拾。

刺客不以为然,笑道:“如若不做的真实些,如何能骗得了武后?”

婉儿冷道:“你差点儿毁了我的计划,小庙容不下大神,你还是走吧!酬金我会想办法送到你手中!”

刺客勾起唇角,饶有兴致地伸指轻轻拨弄着婉儿细嫩的脖颈,言语轻薄道:“我走可以,只是此刻外面风声正紧,想要突围着实有些困难,万一我失了手,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姑娘,教我如何忍心!”

“你想怎样?”婉儿冷眼相对,厌恶地往一旁躲了躲,却发现要摆脱此人的辖制并不容易。

那人对婉儿尴尬的处境似是十分满意,笑道:“恐怕要在姑娘这香闺中躲上一躲,待风声过后,在下自然会离开,绝不给姑娘添麻烦!”

婉儿一惊,“不行!你已经给我添了麻烦!”此人若留在她这儿,一旦被查出来,他俩死无葬身之地不说,还将牵连甚广!

刺客暧昧地往婉儿耳畔轻轻吹一口气,紧了紧手里长剑,道:“你没得选!”

婉儿横眉冷对,却不得不承认,她与刺客如今上了同一条船,纵使百般不情愿,也只能竭尽全力护他安全。

正在二人对峙之时,园子里突然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便见门外火光刺目,有人敲门道:“上官大人睡了吗?”

冰凉的刀刃往皮肤上贴近了些,婉儿怒视那人一眼,冲门外道:“我已经睡了,何事?”

“方才有人瞧见刺客往这边儿逃来,不知大人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那刺客漆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婉儿,周身散发出腾腾杀气,只等着婉儿说错一句话,便让她血溅当场。

“没听到什么动静,大概是逃到别处去了!”

婉儿慢悠悠回了一句,声音慵懒疲惫,像是被吵醒一般,带着一丝不悦,门外禁卫生怕开罪于她,说了几句好话,便道:“既如此,属下等再往它处看看,不打扰大人了!”

脚步声渐远,火光暗了下去,那人勾唇一笑,道:“多谢姑娘配合!”

婉儿冷笑,抬指推开长剑,踱步到几案前,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就着昏黄的夜灯一饮而尽。

那刺客勾唇一笑,还剑于鞘,毫不见外地在婉儿对面坐下,捡了一只茶碗,自顾自倒了杯凉茶饮下,道:“在下还没有吃晚饭,不知姑娘房中可有吃的?”

婉儿脸色一沉,这种状况下难为他还有胃口,不由冷道:“没有,若是从外面叫吃的必会引人注意,阁下还是省了这一餐吧!”

那刺客也不介意,抬眸扫一圈室内,道:“夜也深了,在下便在这窗前空地上将就一晚如何?”

婉儿冷冷瞥他一眼,道:“莫非你还想睡床?”作为一个刺客,这位的脸皮着实厚了一些。

那刺客笑说一句不敢,果然挪到窗前席地而坐,靠在墙角里闭上了眼,怀里还怜惜地抱着他的那柄长剑。

更声远远传来,夜便愈发寂静了。

婉儿的茶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终是抵不住困意,看那刺客已然睡熟,便在床上和衣而卧,刚闭上眼,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没有了刺客的身影,想来他是趁着半夜,偷偷溜走了。

*

三日之后,李显终于醒了过来,武后甚为高兴,不待他能下床,便将册封太子的事情提上议程,本以为册立李姓皇子必然会得到从前东宫一派的支持,却没想到站出来反对的偏生是这一批人,还说什么英王品行不济,难当重任,联名要求武后慎思。

武后当即大怒,冷笑道:“那以卿等之见,这众皇子之中,何人可堪大任?”

一白发老臣颤颤巍巍走出来,恭身道:“当年贤太子宅心仁厚,颇有太宗遗风——”

婉儿侍立在侧,闻言心惊,忙去看武后,见她的脸色果然凝重起来,不由大为不安。

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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