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延展题,稍微转下脑子就懂,你们做成这个样子。我教你们1+1=2会了,1+1+1就不会算了吗?”
李若越对黎礼说:“你那道题太复杂了,估计谢明上去都做不出来。明知道数学是你短板,怎么马奋总爱叫你上去呢。”
“还能是什么原因,”黎礼趴在书本上,“我妈肯定找过马奋,让他特别关照我。”
李若越:“你妈都不当老师了手还能伸进来?这也太可怕了,幸好我爸妈不是老师。”
“他们俩是大学同学,年轻时在朝光小学共事过,如今又是经常约局的牌友,关系熟着呢。”
黎礼叹了口气,忽地听到马奋提到徐昼然的名字。
坐直身子,竖起耳朵。
“人家高中前在美国读的,那边数学多简单啊,我们这边数学多难啊。他转过来照样适应得很好,一说就懂,一看就会,数学卷子几乎次次满分。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了。”
马奋拿起教案抖了抖:“接下来好好听,时间有限,我只教一遍。”
黎礼又趴下去,天赋不同,怎么比?
拓展课,大家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参加社团活动,人如潮水般离去。
谢明临走前还不忘提醒黎礼:“换水啊。”
黎礼下楼,走向宣传栏前载满水桶的面包车。
车前排着长队,她是最后一个。
轮到黎礼,换水师傅迟迟不卸水,打量着她,质疑道:“你搬不动吧?去喊个男同学来。”
黎礼低头在签字本上写下名字:“不必。”
看不起谁。
她力气可不小,高中前和周子枫掰手腕也不落下风。
黎礼双手紧抓着桶口,一口气提上二楼。
掌心勒得灼痛,稍作歇息后改了个姿势,双手合围住桶身,抱着上楼。
拐弯处,迎面猛冲下来一位男生,荡漾的水波遮挡视野,黎礼避之不及,撞了个满怀。
她仰摔下去,眼疾手快抓住扶手,脚底重心一偏,头狠狠磕上金属栏杆。
顿时眼冒金星,疼得眼泪直流。脱手的水桶顺势滚下楼梯,又带倒一人。
黎礼捂着额头下楼,去扶另一个倒霉鬼,发现倒霉鬼是唐诗。
她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手捂着前不久还伤到过的脚踝。
黎礼心中咯噔一下,蹲下去掀她的手:“让我看看。”
唐诗尖叫:“别碰。”
她讪讪缩回手:“很疼吗?对不起。”
唐诗没说话。
三三两两的同学聚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黎礼把事情原委说了,大家义愤填膺地要找揪出那个冒失的男生。
无人出来承认。
始作俑者或许早就趁乱逃走了。
徐昼然和盛鉴为接下来的省选考试做准备,两人探讨了会初等数论的题,下楼便有些晚。
盛鉴见楼道人头攒动,听到有同学受伤了,拉了徐昼然去瞧瞧。
这一瞧,发现是熟人。
“怎么了?”徐昼然快步上前,迅速扫了眼唐诗的脚。
唐诗仰起脸,眼睫扑簌,泪珠就滚了下来:“黎礼的水桶砸到了我。”
“我不是故意的,”黎礼有些狼狈地解释说,“我搬着水上楼,有人撞了我,水桶才落下去,连我也摔了一跤。”
唐诗低下头去,伤心欲绝:“我还要在交流会上跳舞呢,怎么办啊。”
徐昼然看向黎礼,慢声说:“你现在开心了?”
黎礼懵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意有所指。
她腾地站起来,挽起裤脚,伸在他面前:“你砸回来好了,我也不跳了,谁跳谁是狗!以为我很稀罕那个破舞吗?要不是马老师找我,我才不去!桶在你后边,你砸吧。”
徐昼然定定地看着黎礼,眼中攀上一丝愠色。
他转过身去,对唐诗轻声道:“让我看看。”
唐诗方移开手,露出一片乌紫。
盛鉴倒抽一口凉气。
徐昼然直接带着唐诗去了校外医院。
看热闹的人群离散,盛鉴帮黎礼将水桶抬至三楼。
装上饮水机,递给她一包纸巾:“你额头流血了,擦擦吧。”
黎礼下意识抬手去摸,摸到一指湿黏的血。
“栏杆有处裂口,你应该是磕到那里才流血的。”
此前只觉得那里又胀又麻,现下痛感逐渐放大,一抽一抽的疼。
盛鉴不大放心:“不然去医务室消下毒吧,万一感染破伤风......”
“不去。”黎礼负气般地说,“感染了才好,徐昼然心里就舒坦了。”
盛鉴哭笑不得,为同桌辩解:“徐昼然和唐诗从小认识,关系好。她这次伤得挺重,徐昼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