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2 / 3)

权力早被架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自此他享受一人之下的荣光。

然而还有不怕死的揭开徐留青的身世肆意嘲弄,当晚这群人离奇失踪,只有地牢之上云蒸霞蔚的锦簇团花知晓他们去了哪里。

付云珠见证了他的暴虐无道。

现在的徐留青刚走出翰林院,调任刑部,或许万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又或许她的所见只是虚梦一场。

即便徐留青真的是冷血怪物,石头尚能捂热,有一颗人心的徐留青难道就真的绝情绝意了么?

耳畔传来脚步声。

付云珠藏在宽袖里的手攥紧了金簪。

脚步声停在付云珠眼前,玉如意一寸一寸挑走盖头,一点点竹叶味混着醇厚的酒香萦绕在她的鼻尖。

视线之内,徐留青宽阔单薄的肩膀束缚在大红的圆领吉服之下,眉眼清冷锐利,手指骨节轮廓分明,握着挑开盖头的玉如意,毫无情绪地自上而下俯视付云珠。

不知是闪烁的烛光还是付云珠的错觉,她总觉得徐留青有些许……

兴奋。

他的眼瞳黑而冷,看起来面无表情,付云珠却从那逼视的冷冽目光、微微急促的呼吸和紧抿的嘴唇,品尝出不同寻常的亢奋。

付云珠虽从小丧母,但有嬷嬷教导,也按照惯例,在成婚前通晓人事,知道一些男欢女爱的奥妙,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可徐留青不是因洞房才来的兴致,他眼眸里闪烁的一点微光看不出浑浊的爱-欲。

相反,那种看不透的情感直白浓烈。

付云珠再想探究时,徐留青已经转身取来一对酒杯,在隔着她半个身位的地方坐下。

她顿时绷紧了身体,连呼吸都放得极缓极轻,握住簪子的手沁出一片冷汗。

“能喝酒吗?”徐留青突然问。

付云珠僵硬地答:“能。”

徐留青点点头,递过装得半满的酒杯。

显然付云珠高估了自己。

带着果香微酸的白酒流入嗓子,微弱的辛辣被她的喉头敏锐地捕捉到,嗓子蔓延出止不住的痒意,她抓着衣领剧烈地咳嗽起来。

尽管咳得抓心挠肺,付云珠却机警地察觉到徐留青向她靠近了一分,一瞬间,她握住金簪,用力向徐留青划去,紧紧地抵在他颈上。

金簪尖锐,徐留青颈上的红痕很快渗出血珠。

他的身体一僵。

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只是眸子里的黑色更深了,像团化不开的浓墨,静静地盯着付云珠。

血珠与空气接触,早就失去温度,顺着簪身流到付云珠的食指上,却烫得她的手一抖,想立刻扔掉发簪。

付云珠眼底全是警惕:“你想做什么?”

徐留青不语。

他的身量颇高,与付云珠面对面坐着,投下的阴影足以将她包裹得一丝不漏,相比之下,付云珠如同呜咽舔舐伤口的小兽,灵动的黑瞳因警惕而收缩,倔强倨傲地顽抗着强敌。

打破僵局的是徐留青。

付云珠手脚发软,他毫不费劲地抽走发簪,起身离开,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罐药和纱布。

连付云珠自己都没察觉到,方才慌乱之下,她误伤了自己,左手掌心血肉翻飞,当徐留青捉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倒上药粉时,她才感觉到钻心的疼。

徐留青根本不需要额外留意,即使付云珠渗出一缕血丝,他都能迅速准确地嗅到味道。

因为她实在太过香甜。

香甜到她只是从他身边经过,徐留青便唇舌发干、喉头发紧,想用力嗅闻她残留的气息,用指腹刮蹭颈间强劲跃动的脉搏。

此刻,他几乎竭尽全力才抑制住那股癫狂、痴迷的劲头,以至于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底布满血丝,喉头也不受控制地不断吞咽着津液,纱布绕过伤口时,他的指头颤抖两下,费劲地从迷人的甜腻中抽离出来。

徐留青不喜欢付云珠。

她太傲,简直到了目中无人的程度。

但又干净到单纯。

这是生活在钟鸣鼎食家族里的人自带的特性,不是出身污秽的他所能想象到的。

然而住在他身体里的怪物对付云珠表现出强烈的兴味,它极度兴奋,滔天巨浪般的贪欲不停地折磨他,几乎将他淹没,成为一个真正的疯子。

幸好,他尚能掌控自己的身体。

付云珠看不清徐留青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想法,看着他细致温柔的动作,心底腾升起歉疚感,她竟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伤害别人,这个人还是她的夫君。

眼见徐留青就要离开,付云珠急忙叫住他:“抱歉,是我太过冲动鲁莽伤了郎君,你要如何责怪我都行。但郎君脖颈上的伤若是不处理,恐夜间会起热……”

她尚未说完,徐留青截住她的话,冷冷讽道:“你无需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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