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有一天狠狠的打他们的脸,筑基,凝脉,甚至结成金丹。”
卫姝莹的话挑起了杨絮的热血,她的眼睛对上了面前这位有着倾国之色的女孩的眼睛。
“想。”杨絮心里在呐喊,她渴望筑基、渴望凝脉、结成金丹,杨絮在西城住的时候,在灰暗的日子里每天都为母亲的药费担忧,在唐家炼器店打工被欺负。
那时候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期望,就像一根绳子,就是筑基,感觉筑基了就能爬到光明的地方。
卫姝莹把她带离了那里,可她没有忘过那些日子,她想筑基。
“杨姐姐,你想想,是在家里修炼快,还是在学院修炼快?”
在卫府修炼,虽然这里同样灵气浓度高,可是这里能够指导杨絮的只有卫侯爷跟卫夫人,卫侯爷每天要上朝,卫夫人要处理家务。
卫夫人可能清闲一点,可以指导她。但是杨絮想到,自己好意思天天麻烦卫夫人吗。
“我爹呢,擅长炼器,同时修剑。我娘擅长乐曲,以音律对战,除了这些之外,什么炼丹啊、布阵啊、制符啊、灵植啊,他们要不就是不会,要不只通晓一些皮毛,姐姐你要是想学这些咋办?”
杨絮被卫姝莹实诚的话逗笑了:“好,我跟你去,我们去学院。”
“杨姐姐,你给我讲讲你在西城区工作的事情呗。”卫姝莹问道。
杨絮没想到卫姝莹会对这个感兴趣,见她眼神里透出好奇的神色,便跟她一一讲起。
这些天,卫姝莹在不去学院的日子里,她更喜欢偷偷从府里溜出去,装束成普通人的模样去他店里,和他一起闲逛,只不过只有两三次而已。
卫姝莹发现,她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他的背影,他的衣服,这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卫姝莹惊讶的发现华安文异常博学,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跟她之前遇见的那些世家公子都不同。
那么,他这一身才学从哪里来的呢,就靠那个小店的生意,一百年也攒不够钱请人教他这些。
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曲高而寡的样子,说的话很容易就让自己火大。两人见面斗嘴是常事,卫姝莹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跟她吵架斗嘴。
明明他这么气人,怎么我还是去找了他呢。我只是为了看小月和叶姨,卫姝莹这样想着。
华安文无奈的发现,每次卫姝莹一过来,他这个小店就要关门谢客。
“卫姑娘今天过来做什么呢。”华安文没有发现,或许是他忽略了,他的声音透出一丝喜悦。
卫姝莹依旧带着狸皮,掩盖了绝世之姿,装扮成一个清秀姑娘:“你上次在福康王府上说我弹琴弹得不行,我倒要看看你弹得怎么样。”
春光明媚的日子里,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小溪流淌而过带来淙淙的悦耳的流水声。
华安文与卫姝莹寻到玉京城郊外一处风景秀美之地,卫姝莹身着大红裙装,见四下没什么人,恢复了本来面貌,这周围总有些野花,也比不得她半分美艳,青青草地,更趁得她艳若骄阳。华安文取出随身携带的古琴,盘坐下,琴放在膝上。
“你想听什么?”
“你想弹什么曲子就弹什么。”
华安文随手弹了一曲。
旁边有一巨石,卫姝莹两只胳膊拄着脸,斜靠在巨石上,听完了之后,叹道:“我果然弹得不如你。”
卫姝莹有个优点就是很坦诚,莫瑾瑜比她先修出来刀意,卫姝莹心底认可莫瑾瑜并且佩服他。一听华安文弹得曲子,发现自己确实不如人家,现在她不再怨华安文在福康王府上落她的面子。
“你弹得也很不错。”华安文看出卫姝莹情绪有些低落,凭心而论,卫姝莹弹琴的技巧、指法和熟练程度都不错。
“真的吗,哈哈哈。”
“才夸你一句……”华安文把后面的“就得意成这个样子”止住不说,面前的女孩张扬的宣泄她的开心,她的笑容比这春日里的阳光还要明媚。
华安文低下头,又弹了一曲。
卫姝莹听完后皱着眉头:“你这人真是的。刚才那个曲子弹得是,阳春三月,穿上春天的衣服,带着友人,在郊外踏青,歌唱游玩。”
“前一个多快乐的曲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沉重,这么伤心,连悲伤都是压抑着的。”卫姝莹越说越慢,回味着刚才的曲子。
华安文收起琴:“抱歉,打搅卫小姐兴致了。”
卫姝莹摇摇头:“明明很开心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难过,该不会,你就是这样的人吧,就是这样的,会在自己很开心的时候突然很难过。”
华安文怔了一下,避开卫姝莹的眼神:“我……我们早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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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二,玉京城外有一场盛大的庙会,各位夫人都去庙里祈福,势必又要带着自家儿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