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
“还说不重?你都吐血了!”紫璇为他解下血染过的面巾,露出他惨白的面庞和溢血的嘴角,忙掏出丝绢为他擦拭脸上鲜血,急道,“你快脱下衣裳,我检查伤口……如若是黑血,就立即再服‘雪玉回天丹’。”
叶尘枫只得依言褪下上衣,露出上身和臂膀。紫璇仔细察看,见前胸被拂尘击中之处出现极大一块淤青瘢痕,还渗出鲜血,而小腹被击中之处则是数十条长长血痕,触目惊心。虽然都是鲜血,似乎并未中毒,但她仍然心惊胆战,拉着他手臂,已是泪凝于睫。
“师妹,你别担心。皮外伤而已。”叶尘枫柔声安慰道。
“伤得这么重,还说皮外伤?”紫璇忙小心地为他敷上点苍金疮药,仍然心有余悸,颤声道,“师兄!是不是很痛?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点痛不算什么,不用担心。”叶尘枫拍拍她手,以示安慰。
处理好胸腹伤口之后,紫璇取出白缎替他包扎手臂伤处,又跪在他身边为他包扎小腿伤口,却赫然发现,腿上伤痕的血迹却是乌黑如墨。
“有毒?”她的手陡然一停,心中大恸,捧着他的腿泫然泪下。
叶尘枫也低头发现,心中暗叫不妙,不知是中了何种毒药。
紫璇抬起眸子,泪光闪闪,惶然道:“师兄你快服下‘雪玉回天丹’!待会让清商来为你解毒!”
叶尘枫也忙从怀中取出白长春的白色瓷瓶,紫璇一把夺过,将里面仅余的两枚尽数倒出,塞入他口中。他本道:“一颗就好……”
她却不由分说,都喂入他嘴里。
见她双手颤抖,两眼含泪,对自己的关心已然至极,他心中自是感动,勉强一笑。“两粒都服下,应该没事了。待会再请柳姑娘看看……”
话音未落,紫璇却已扑到他怀中失声痛哭。“师兄!你千万不能有事!我……我真恨不得中毒受伤的是我自己……”
见她仍如往昔一般如此看重自己,叶尘枫心中一暖,轻轻抚摸她的柔发,温言道:“傻丫头,放心,我没事。柳姑娘也说了,阵边的毒都能想办法解去,不会有生命危险。”
“当真?”紫璇抬起眼眸,含泪瞧着他,脸颊犹自挂着晶莹的泪珠。
叶尘枫向来都视她如妹妹一般疼惜,这时也温柔地将她扶起在身边坐下,轻轻为她拭去泪痕,柔声道:“自然是真。师兄不会骗你。别哭了。”
紫璇这才稍加放心,扶他起身到窗边,眺望门外的众人。
而阵外阵中的形势再次变化。
冷如云独斗颜丹凤,而红衣不忍和他相斗,便回身和丁原合斗上官无痕。他俩皆武功卓绝,又有宝剑在手,稳占上风。
而仇胭脂则纵身一跃,直接飞入阵中。如此一来,“寒梅三心”骤然变为四心,形势再次大变。方才因柳清商替换了叶尘枫,双方重新分庭抗礼之势再次被打破。
仇胭脂这一入阵,首先猱身上前缠斗的便是凌子规。
只见他长笛斜上,从她挥舞不止的长鞭中探得空隙,直指向她肩膀。这一招便是凌家家传的“高山仰止”。
仇胭脂见他身法灵动,认穴甚准,不敢轻慢,也全神贯注地使出“水蛇鞭法”应对。
红衣见已陷焦灼之中,心念一转,一个虚招从上官无痕的剑招中脱身,故技重施地一鞭挥向雨烟。
上官无痕大惊之下,急欲飞身过去。
而不会武功的丝竹见雨烟就要身受这一鞭,想到雨烟为救自己受苦良多,不顾一切地扑到雨烟面前,以背相挡。
“丝竹!”雨烟恨不能动,惊呼出声。
就在这时,上官无痕的剑光已到,一剑将红衣的长鞭从中斩断,再上前扶起丝竹和雨烟。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人影一晃,丁原已趁机用长剑一挑,将雨烟手中的画卷夺过,飞身落在不远之处。
阵中的凌子规听到雨烟惊喊丝竹,以为丝竹遇险,在专注打斗之中蓦然抬头。
大战之中哪容如此分心?先前叶尘枫便是由此受伤。仇胭脂见此良机,灵蛇鞭长驱直入,一招“珠围翠绕”,蛇头打着卷儿向他吐着信子,竟击中他脖颈,在他后颈处咬了一口。顿时,黑血溢出。
凌子规只觉颈上隐隐一痛,但也无其它异样,也瞥见丝竹并未受伤,放下心来,专注迎战。一招“釜底抽薪”,身子一侧,出剑迅疾,玉笛直指她的咽喉。
这一招可谓以牙还牙,仇胭脂立马遭到现时报,被点中喉头穴位,一阵排山倒海的恶心之感直涌上来,险些呕吐出来。
松涛道人反身扶住她,道:“琴画俱已到手,可以撤了!”
“不行!”仇胭脂受伤之下,更是勃然大怒,转头间见柳清商流云飞袖,更是急火攻心,叫道,“堂兄!此女是本派叛徒,你帮我清理门户!”
“唐门”众女,均喜迁怒,就如当年颜丹凤受楚云深情伤之后,将对寒露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