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再朝江游川行了个礼,面色激动:“江大人!我们都半年没跟着您办案了,大家都很想你!”
“别打岔,要叙旧也得等把事情办完了再叙。”江游川面色严肃,没有给阿涟留一点情面。
可阿涟并没有因为江游川的指责而气恼,依旧笑着说:“大人说得对,办案要紧,办案要紧。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我马上就去办!”
“你出去帮我查查,甘婉秋在那件事之后究竟怎样了,还有他们甘家姐弟的关系到底怎样,一定要尽快。”江游川对阿涟下达了指令。
“明白!”阿涟一口应下,紧跟着就和飞似的离开了杂物间。
曾若初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炸开了。
她脸上的妆容因为刚刚被惊吓出的呕吐和流泪有些花了,可她已经没有心思去做外貌管理了,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
“这七个人中,除了甘权之外就没有其他人有嫌疑了吗?”曾若初有气无力地问。
“七人中,有三人是与想要和袁忠交换培育经验的茶铺掌柜,他们进府后,袁忠亲自出来迎接了他们,之后便一直老老实实待在会客厅互相闲聊,没有作案时间。”江游川答。
曾若初:“那其余三人呢?”
江游川:“这三人中的两位是与我同一时间到袁府的,听侍女说他们也一直在会客厅饮酒,和那三位茶商一样没有作案时间。至于剩下的一人,他已经年近九十了,连筷子都拿不利索,根本没有可能行凶。”
曾若初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头转向了江游川:“你是说那个连吃饭都得靠下人切碎了再喂给他的缺牙老头?”
江游川点点头。
曾若初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那老头给她的印象可深了,就他那身子骨,别说杀人了,他自己坐在那一口气没喘上来都有可能自己把自己噎死。
江游川继续说:“这七人中只有甘权中途离开过,并且没有人能证明他去哪了。”
也就是说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动机上,甘权都是最有嫌疑的那个。
可曾若初不明白。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甘权做的,那作为一个和姐姐感情不深的人,除了给姐姐报仇外他还能有什么目的?
可怕的人心,好难看明白,感觉大脑要开始萎缩了。
江游川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曾若初,又把头转了回去。
思考片刻后,他轻声开口道:“等事情结束后,你打算在快报上怎么写这个案子?”
“哐当——”。
曾若初被惊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她摸了摸被摔得有些疼的屁股,龇牙咧嘴地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江游川语气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拿起了刚刚找袁力要来提神的浓茶饮了一口,“阿涟查人的速度很快,更何况你在生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隐瞒过自己的身份,想弄明白简直轻而易举。”
江游川一直都怀疑她的动机,所以在她帮着侍女把杂物间收拾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叫阿涟全部打听清楚了。
“曾若初,上个月才随着家人来到京城,却因为父亲赌博家破人亡,现如今只独自一人生活在城郊,靠着给宋城的江湖快报做工糊口,被何为意莫名其妙地认做了义妹。我估计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方便追你身边那个姑娘吧。”江游川细细地阐述着她的生平。
曾若初忍着疼痛,颤颤巍巍地坐回了椅子上。
好,不愧是专业的,短短几分钟就把她的家底全都摸清了,比她那个什么狗屁系统效率高多了。
可话是这么说,被窥探隐私的曾若初还是很不爽的。
“大哥,我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你,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了,何必绕那么大一圈去查我?而且你们当官的就那么为所欲为说查就查?是不是没把我当人看?”因为屁股还疼着,她现在火气很大,怒气冲冲地指责起江游川。
“倘若你老老实实的,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干去查你,可你明明那么害怕,却非要用那么蹩脚的理由插手凶案,实在是让人怀疑。”江游川答,“阿涟和我说你在江湖快报做工时我就猜到了,一个在那种地方工作且无依无靠急需银两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刊报大事件赚钱。我说得对吗?”
曾若初哑口无言。
她本以为自己情急之下找的理由还算可以,也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把江游川糊弄过去了,但没想到江游川这人表面上没什么,但背地里却把她的借口说成了“蹩脚的理由”。
说实话,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回答起江游川开头提起的问题:“在江湖快报上还能怎么写?自然是发生了什么写什么。你可以放心,不该写的我绝对不写,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
“你最好是。”江游川面色凝重,冷冷地说,“倘若让我知道你为了名利和热度